死丫头也不知道跑那儿去了,尽给她添乱!
萧玉嫣接过侍女呈上来的茶,掀了掀盖子饮了一口搁在桌子上,状似无意般对赵清宛道:“今日怎么没穿你那栩栩如生甚是精致的牡丹裙,前些日子宫里新上供了一匹薄纱,如一团烟雾般精妙绝伦,我正想着找个绣工好的绣娘做一件牡丹裙给你送去,想你定会喜欢。”
“殿下说的可是曲州的“罗烟”,听说此物一件衣服就价值连城,三年才能织出一匹布,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绝世珍品。”靠近主位坐在赵清宛对面的紫衣女子赞叹不已,打趣似的说道:“殿下真是偏心,连这等珍品都想着赵姑娘,还要说出来,叫我等羡慕眼热,众姐妹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不是嘛,殿下就是只偏心赵姑娘。”
“我等是比不上赵姑娘在殿下心中的位置。”
“赵姑娘真是有福气——”
众女七嘴八舌的假装抱怨。
萧玉嫣嗔她一眼,道:“你们锦州万氏百年世家,什么东西没见过,这小小的“罗烟”还能入你的眼,连你也会打趣我了。”
听到这里要是还不知道她们这是在捧杀她,赵清宛觉得自己可真是白活一世。
她起身福了一福,给萧玉嫣行礼,羞涩的说:“民女多谢殿下抬爱,便厚颜收下如此珍贵的礼物,让殿下为民女这般费心,民女心中甚是不安。”
不要白不要,反正是你要送的。赵清宛心里明镜一样,前世同样的情形,她就没脑子的出言讽刺萧玉嫣,堂堂公主小家子气,区区曲州“罗烟”就值得你们在那酸来酸去,五岁她二叔就送到封都几匹让她随便做几件衣裳云云,再甩脸走人,正好中萧玉嫣的下怀,更加坐实她嚣张跋扈的名声。
此话还被有心人记住,成了日后攻讦爹贪墨的罪证。
萧玉嫣让她堵的,窝了一团火。不安!不安你还收下,亏你还知道自己厚颜无耻。
这赵清宛怎得多日不见,越发难相与。以前稍一撩拨,就能让她达到目的,今日这般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跟父皇后宫的后妃都有得一拼。
“真是羡慕赵姑娘,如赵姑娘这般荣宠万千,得天独厚的人,世间少有。”谢念思绪良久,终是忍不住出声道。
呵
就等你呢!
赵清宛听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眉头一动,不动声色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