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主,我上次见你还是五年前了。”
皇帝坐在桌案后,锐利的目光落在许清寒身上,带着几分试探。
“不知今日官家叫阿铄来,所为何事?”
“我听人说,襄阳城如今发展不错,若非临关,怕是能与京城相媲美了。”
“官家赞誉,襄阳城再如何也不过是边城,怎能同京城相比。”
陆景铄同官家打着太极,心中却是暗暗起了思量。
他以为官家今日叫他来,是为了秦思思之事,可这说了几句话,却是从未提及她……
“近日听下面的人提起,陆城主同晏家有所摩擦啊?!”
“谈不上,商贾之事,盈亏都是常事。”
“盈亏确是常事,今日我叫你来,其实也是想替晏家说上两句,有些事陆城主还是莫要做的太过了。”
“官家的话,阿铄不明白。”
“陆城主不用同我装傻,我们都明白。本来你和晏家的事我犯不上插手,只是若你如此的原因是为着思思,那我就不得不说上两句。”
提及秦思思,陆景铄眼神冷了冷。
果然,秦思思只会用皇权压人吗?!
官家没瞧出陆景铄心中在想什么,兀自说道。
“说来你与思思的婚事,我当初便觉得不可行,现在倒也是按着我的话来了。”
“阿铄与思思郡主缘分浅薄。”
“好一个缘分浅薄!”
官家眯了眯眼,脸色沉怒了起来,“陆城主这话说的当真是轻巧。但我不知,她对你的这份情会要了她的命!陆景铄,她死在襄阳城外!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如山的压力袭来,陆景铄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刚刚官家说什么!?
秦思思当真死了!
这是真的,不是她的什么以退为进,也不是她耍的心计!
秦思思——死了!
“……您刚刚说,秦思思死了!”
陆景铄启唇问道,带着满腔的不敢置信。
官家看着他的反应,讽笑道:“陆城主这城主待得不合格啊,连你襄阳城外死了人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是一朝郡主!”
“……”
陆景铄沉默相对,掩在袖口中的拳紧攥着,试图压抑心中不知从何而起的心慌和疼痛。
“来人,带陆城主去郡主陵寝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