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
许清寒本想接着说,可下一刻便恍惚过来陆景铄说了什么。
他一惊,上下打量着陆景铄,沉声道:“你……想明白了?!”
陆景铄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歉意道:“这五年,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的,只要你想通了便好。”
许清寒摆了摆手,落在陆景铄身上的目光却还是含着隐隐的担忧。
“今晨可是发生了何事,你怎么突然就……”
许清寒似乎是怕刺激到了他,连问话都小心翼翼的。
也确实如此,陆景铄好不容易正常了些,他真怕一个不小心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他又变回了之前五年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昨夜喝酒想通了些事情,像你说的,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我再如何,她也回不来了。”
陆景铄说着长出了一口气,笑了笑道:“早该想明白的。”
“那你还要留在京城么?”
“不了,回襄阳吧,到时候我回一趟老家,将她葬在祖坟。五年前我就该这么做的,迟了五年,希望她不要生气。”
许清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你……想好了?”
“嗯,明日便启程回去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昌安郡主府和晏府去一趟。”
闻言,许清寒一惊,以为陆景铄又要做什么。
看着他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陆景铄嘴角掀起抹无奈的笑。
“别胡思乱想,胡闹了这么些年,总该给人个说法。”
许清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先去了昌安郡主府。
昌安郡主坐在主位,看着站在堂下一如当年意气风发的陆景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五年,她恨也恨了,想起来也不过都是些无用之事。
人都死了,活着的人再如何,也不能更改什么。
更何况这五年看着陆景铄为了秦思思痴狂,她心中的恨意早就烟消云散。
一直不愿松口,也不过是不愿这般轻易的原谅他而已。
“明日,我便回襄阳了,这一回怕是余生都不会再来京城了。”
陆景铄说着,歉意一笑。
“此来我除却道歉之外,便是替她再瞧一瞧你,到时碑墓建成,我也好同她说一说你,叫她安心。”
闻言,昌安郡主鼻间一酸,眼睛有些发涩。
“你又何必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