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儿。」他走到我跟前驻下,我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少年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木了,直到唇上湿漉漉的触觉才使我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你今天特别特别漂亮。」他在我耳畔喷着热气,我只觉得耳根也要烧起来了,想躲却被他摁倒在床上,少年长臂一伸,我就被他锁在他与床榻之间,我二人鼻尖相抵,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我的心跳几乎要停下,这么暧昧的时刻,我突然被身下的花生硌了腰,「痛。」
我用眼睛控诉他,他赶紧伸手拉我起来,文芝被叫进来替我卸妆,赵修念则细细地清了床上的干果。
等我卸下沉甸甸的风冠,脱下繁杂精美的喜服,可算能稍微放松一会儿了,我靠着椅子,文芝贴心地替我揉着肩膀,不知何时身后却换了人。
「对不起,婉婉儿,」他一边替我揉着一边认错,「第一次成亲,没什么经验。」
他的手按着按着就越来越往下,行至腰部,我整个人就被他提了起来,我二人面对面抱着,我惊呼一声,吓得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唇霸道地贴了上来,倒是吞下我后半句惊吓。
然后我就被他半哄半骗地带到了床上,这一次床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又被他禁锢在了他与床榻之间。
我二人鼻尖相抵,他的吻从额头一路向下,轻柔又认真。他的唇游走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向下膜拜,如我最虔诚的信徒。
床铺柔软,屋子里又热,他的动作轻柔,着实让我放松地眯上了眼睛,半睡半醒间他指尖拂过,我的衣裳便如莲花花瓣一般一片一片张开,行至最后,睡莲绽放。
后来呢。
后来半明半暗间某人哄着我替他解开了腰带。
然后他长剑出鞘,攻城掠地,片甲不留。
大红喜烛燃啊燃,床上的一双璧人颠鸾倒凤,上好的拔步床也被晃得直响,床上的人儿哭着求饶,却被一句又一句的「宝贝儿」「心肝儿」哄着继续,屋外的鸟雀飞起,月亮羞得躲进云里,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23
第二日还要早起,我强装镇定,任文芝替我梳了一个妇人髻,又换上一身红色的新衣故,一会儿还要去前院请安。
实则我腿都在抖。
罪魁祸首乖巧地跟在我身后,摸摸鼻子也不敢催我,我说他起来他不敢躺着,我让他换衣服他也不敢不听,自西北回来之后他晒黑不少,原本面冠如玉的少年多了几分英气……不过穿红色还是很好看。
我由文芝扶着往前院走去,身后一群丫鬟婆子和不敢催我快点的赵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