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信里常抱怨孩子生养得太多,但是话里话间都是幸福,我回信,常与她开玩笑道,上天只怕上辈子欠你的孩子一并补偿给你了。
后来栎儿越长越大,也有了叛逆心理,我和赵修念招架不住,他十五岁就孤身游学去了。
我夫妻二人又气又无奈,只能相互安慰,栎儿文武双全,又自幼随我二人游历各地,应该不会出事。
好吧,小兔崽子本事大了,做爹娘的已经找不到了。
后来我二人回京陪我爹过年,他老人家已经在林府颐养天年,偏生皇上觉得我爹闲着也是闲着,把他的大皇子又送了过来。
我们来的时候,就瞧着大皇子奶声奶气地读书,我爹在一边盯着,时不时地指点一下,好不温馨。
那日元宵节,赵修念拉着我学那些姑娘公子又出门闲逛,到底比不得年轻人有精力,我二人到一酒楼歇息,却遇着故人。
邓莲儿。
她认得我,因为我曾悄悄资助她弟弟读书。
如今她嫁作人妇,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开起了酒楼,利落又爱笑,温和又刚强,半分看不出上辈子柔柔弱弱的宠妃模样。
赵修念只顾着给我剥虾,我则听到了说书先生在讲西北女将的故事。
楚倩。
上辈子的楚嫔,郁郁而终的楚嫔。
如今快活地在西北策马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