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世:“行了,开玩笑的,朕让鹰三去,你手别搂这么紧,腰要断了!”
…………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队近百人的兵马悄然离开了闫城,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因为垣军时不时会在夜里集合出操,围城夜跑,所以城中百姓就算有看到这些军队出城的,也只以为是这些垣军今晚上又要夜跑,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这些汗人百姓们一开始都对这些敌国军队害怕抵触,也反抗过无数次,而垣军的处理方式就是将那些带头反抗的人抓去打几板子,再送回去,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久而久之,这些汗民就意识到,除非他们做得太过分,不然这些从垣国打过来的军队,并不会伤害他们。
既然这些垣军不伤害他们,也没有搜刮他们的粮,更没有妨碍他们的生活,那他们当然还是想活着,并不想和这些拿刀枪的家伙拼死搏命,不值当!
能活着,谁不愿意活着?
这世道,能活下去就很不错了,能顾着自己一家老小的生活就很不错了。
垣军手里都是刀枪武器,而他们身边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哪里敢主动和垣军硬碰硬?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收取他们粮税的朝廷吧!
汗民们渐渐意识到垣军只是驻扎在几个城门边,并没有主动骚扰他们的意思,也就渐渐地安心下来,一开始还不敢出门活动,后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又陆续恢复了集市,恢复了生活。
日子好像和垣军来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细品时却又感觉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其实这也是垣军凭着几十万的军马,也能一连攻下七座汗城,还能稳稳守住这七座汗城的原因之一。
攻城容易守城难。
更何况他们还是远征至此,且并无后援之军。
若是一路强取豪夺,肯定会激起民愤,攻得快,败得也快。
话扯远了,就目前来说,汗民对于他们的到来,还是处于小心翼翼地观望的态度,他们期待着汗王能派军过来夺城,但又担心汗王夺回城池之后,又会安排那些贪官污吏来镇守城池,继续对他们进行惨无人道的压榨。
所以这些城内百姓们又是期待,又是担忧,只能每天观察着来往的垣军,试图从他们的动向中看到未来。
有不少汗民看到了这批在夜晚“出操”的垣军,但是直到他们入睡之前,都没有看到这批垣军回来。
“这些垣军可真是勤快,操练到这么晚都不见回来。”这是某些家户里面的人在感慨。
“睡你的觉吧?人家都是去城外操练,又没吵着你。”
“这倒是。”
……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批军队还不是像往常那般去“操练”,而是直接上了闫山。
衡明世有系统提供的地图,所以在鹰三带兵离开之前,就手抄了一份地图交给鹰三。
有了地图加持,鹰三带着兵马抄近路完全不是问题,所以他并没有途径那些被垣军占领的城,而是直接翻越了闫城旁边的高山,闫城的高山后面就是荒原之地。
不过,那是荒原之地的边缘,沙漠化还没有那么严重,周围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绿色植物,再远一些,还有小片绿洲。
鹰三带军连夜翻越闫山,抵达荒原边缘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正午的阳光反照着水面上的光,粼粼闪烁。
趁夜赶了一晚上的路,正是疲乏困倦的时候,鹰三便让兵马先在绿洲休息,将水囊全都装满了,半个时辰之后再继续赶路。
为了能及时的获知鹰三这批军队的进程,衡明世把金雕交给了鹰三,在荒原之上,能飞得高望得远的金雕,就是最好的指路标。
当然,前提是天气晴朗的时候。
鹰三的运气显然不太好,在进入荒原之后不久,就遇上了一场沙尘暴。
荒原里的天气千变万化,这一刻太阳火辣,下一刻就狂风呼啸,卷起漫天飞沙,细小的沙尘如黄雾一般,遮挡视线,还会钻入口鼻,叫人五感失灵,分不清方向。
风再强烈些,还能将人直接吹飞。
之前他们的大部队跨越荒原时,也遇到过不少次,但是远没有这次来得猛烈。
狂风卷起黄沙,整片天空都被黄沙覆盖,即便是鹰三果断地让大家手牵手,抱团蹲下,也没避过被狂风吹散的命运。
鹰三感觉自己被吹得腾空而起,在风里和沙子一起飞转了很久,身上都不知道被刮破了多少,疼得已经麻木,疼到彻底晕过去。
所以,当他再睁开双眼时,还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直到身上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侥幸活下来了。
鹰三强撑着坐起来,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被吹到了哪里,可当他费力的撑起一点之后,才发现,就在身旁不远处,睡躺着一群黑毛毛的东西。
那是……狼!
鹰三下意识地想跑,可才动了一下,身上就痛得浑身使不上劲儿,而那些警惕性极强的狼,也被他这动静惊醒,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一双双竖瞳盯向了他。
就在鹰三觉得自己就要被这群狼分尸时,一个不一样的身影从狼群中出来了。
看到那身影,鹰三惊讶地睁大双眼——那是,主人之前让他们照顾过的狼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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