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皇城距离此处甚远,就算朝廷那边有乱,应该也暂时殃及不至此,为何你这半张脸……”
李参将顺着封启的视线,摸上了自己那张被缠了纱布的半张脸:“这个啊,归根究底,这还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手下的人又把那狼孩带回来,我也不至于被他给挠了!”
封启:“……”
衡明世:???
李参将扼腕:“我今早刚收到圣上驾崩的消息,很是忧虑,着急冲出门,就没留神,把他给撞翻了,天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杵在我门口!人本来就瘦小,还是趴在地上的,我压根没看到!我是真没留意,直接撞得他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你们干嘛这样看我!别看那小子瘦小,可结实着呢!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下子就跳起来了,照着我脸就挠了一爪子!精神得很!”
衡明世:“……所以你这句“说来话长”,饶了那么大个圈子,其实就是你出门时撞了人,然后被挠了?”
李参将:“弟妹你这个结论就太笼统了!皇上驾崩可是大事!朝廷出乱也是大事,我为大事而忧虑,怎么能用“出门被挠”这几个字来归总呢?”
衡明世:“确实,这样就会显得很没面,连个六七岁的孩子都避不开,所以还是要多加些事情,修饰一下措辞,会显得更体面一些。”
李参将:“……”
李参将看向了封启,眼神示意:为何弟妹今日如此咄咄逼人?之前弟妹明明一直都笑眯眯的!外出一躺回来,就换了性子了吗?
封启当然知道衡明世表情不愉的原因,但又不能明说,只能小声提醒李参将:“莫要再说那四个字。”
李参将一时间没能理解封启所指的是哪四个字,他刚才真的说了很多话,“阿合说仔细些,是哪四个字惹得弟妹不高兴了?”
“就是……”封启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就是“圣上驾崩”,别再提了。”
李参将挠挠头,不太理解,“真是奇奇怪怪的,这种事情,就算我不提,也会有别人提的,这可是大事啊。”
封启:“那你提?”
李参将:“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提?你当我傻?”
“你们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衡明世幽幽冒出,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数个来回。
衡明世凑近封启,“说我的坏话?嗯?”
李参将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在说………在说新帝登基的事情,皆时大家都要去朝拜,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唉!真是愁死了。”
封启:“……”
衡明世:“……”看来我就是社会性死亡了是吧?
衡明世:“是啊,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毕竟,咱们能不能顺利抵达皇城,都是一个问题呢。”
李参将不解:“弟妹这是何意?”
衡明世:“李参将方才不是说,朝廷称是起义军刺伤了皇上,那就意味着,起义军现在已经有一定势力了吧?咱们此去皇城,说不准就会遇上起义军的队伍,保不齐还会再打上几场,输赢胜负,两败俱伤,这样一来,也算是变相的为朝廷分担了起义军的兵力,咱们做的可是有大功之事啊,所以,晚几天入皇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参将有点没绕明白:“弟妹如何知道,咱们会遇上起义军?”
衡明世:“那李参将又是如何知晓,皇帝是被起义军刺伤的?”
李参将:“呃,这个,当然是因为,皇城那边传来消息……”
衡明世:“既然皇城那边能传来消息,那我们这边为何不能传过去呢?”
李参将:“可这不是真的!”
衡明世:“你又如何确信,朝廷那边传来芋沿的消息,就是真的?”
“这……”李参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衡明世:“全军扎营休整,不必着急动身,先看完他们朝中内斗的好戏再说,免得上赶着过去,被污水溅到,平白脏了干净的衣服。”
衡明世驭马进城,封启紧随跟上,徒留李将军在原地,迷茫几息,突然反应过来了哪里不对劲了!
为什么,是弟妹在发号施令啊?
到底谁才是将军啊!
李参将赶紧跟上,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衡明世道:“李参将,那狼孩被安置在何处了?”
李参将:“呃,在城西边墙那边,大家不敢让狼靠近居所,所以只能把他安置在那里了。”
衡明世惊讶:“他竟然把狼群带进边城里来了?”
李参将:“也不算狼群吧,就剩那么四五只了,其中还有两只受伤了,给上过药了,还是奄奄一息的,我抽空看过几次,受伤的那几只躺在地上半天都不见动一下,估计是没多少活日了。”
衡明世有些怔愕,原先那可是一大群狼啊,怎么现在就只剩下四五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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