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别墅外多出了一个略微苍老的身影,时不时的,抬头朝三楼亮灯的窗户看一眼。
容玺站在窗边,看着南清歌的父亲南震柯,嘴角挂着一抹冷嘲。
南震柯等了许久,也不见容玺下来,腿脚抖了抖,又继续站着。
没一会,闷雷滚滚,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南震柯的助理见到下雨,赶紧劝他回车里,但南震柯就是不肯,执意要在雨里等着。助理只能打电话给南清歌,希望她能让容玺下来。
南清歌知道后,立刻从医院赶回了别墅,看到站在雨中已经淋湿的父亲,突然意识到。
应该是南氏出事了!
爸,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她艰难开口。
南震柯摇头:不能走!等不到容玺,我是不会走的!
南清歌知道再继续劝说父亲也是无用,抬眼看了一眼三楼的灯光,推门走了进去。
容玺就在书房里,看到她进来,眉宇间毫无意外之色。
南清歌咬了咬唇,走过去低下头,放软了自己的声音:容玺,去见见我父亲吧。他年纪大了,再这么淋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容玺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像是在思考似的,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想让我去见你父亲,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南清歌眼底窜出了一抹希望。
但下一秒,容玺的话就把她彻底打入了地狱。
那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就这么淡淡看着她,唇角微扬,一字一句却都像针一般扎在她心上:只要你从这里趴着去给安艺磕头认错,磕够一百个,我就去见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