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重重的划出没办法愈合的伤口。
但他不能解释,不能后退,他必须这么做,才能让南清歌之后的人生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不幸福。
南清歌攥紧了手指,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上楼,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片刻不留的离开。
她走的时候,容玺还抱着杜安艺坐在沙发上,连一个眼神,也没朝她看一下。
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不管她和容玺是不是重新活过,他们始终都没办法摆脱命运。
容玺不爱她,上辈子不爱,这辈子,一样不爱。
南清歌走出别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可不知为何,她此刻的心里无端的溢出一股悲伤,难受的她快要忍不住哭了。
她攥紧手,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声来。
眼泪早已经顺着眼眶滑落下来,无声的砸在脚下的地砖上。
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提着行李,挺直了后背,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别墅。
容玺就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南清歌的身影越来越远。
他伸手按在玻璃上,抚摸着南清歌的身影,直到南清歌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都没有收回手,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宛如一尊雕像。
杜安艺顺着楼梯上来,找到了站在床边的容玺。
南清歌一走,她便按捺不住,虽然早就知道容玺是跟她演戏给南清歌看,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容玺,我愿意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杜安艺柔声开口。
容玺看了她一眼,随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给她:拿上钱,马上离开。
杜安艺握着卡,却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站在原地没动。
这里的一切都奢华的厉害,她早就不能满足于一张卡了,她想得到这个男人,想得到这个男人的财富和地位。
容玺,我是真心的,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容玺没再看她,动了动唇,冰冷的开口: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杜安艺恼羞成怒,气恨的咬牙:容玺,你就不怕我告诉南清歌,你今天这么做,都是在演戏给她看吗?
话落,容玺终于回过头,目光却冷得吓人。
他一伸手,捏住了杜安艺的脖子,狠厉的看着她:你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就试试看!
杜安艺被捏的喘不过气,挣扎了好几下,才被容玺丢在地上。
她再也不敢继续待下去,抓着卡赶紧离开了这里。
容玺没看一眼,目光依旧追逐着南清歌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眼神。
南清歌回到南家别墅,南父和南母立刻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检查:宝贝女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或者哪里不舒服?
南清歌淡淡的笑笑,说了句没事,便上了楼。
她浑身都没力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
南清歌上了楼便一直昏睡,南父和南母不敢吵醒她,却还是很担心她。
第二日,南清歌还没起床的时候,她和容玺离婚的消息便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