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一个不慎,身子朝后倒去滚到地上,脑袋磕在车门上,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你头发翘起来了,我只是想帮你。”南初声音低哑,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她眼底漫开一层水雾。
她不明白刚刚帮了她的纪寒砚,为什么一下子如此讨厌她,连碰一下都不行。
就好像她一直想不明白,从前各种夸赞讨好她们家的叔叔,在得知父亲入狱后,脸色变得陌生狰狞;她一直当亲妹妹的南棠转投成为她的仇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转头跟人孩子都有了。
南初感觉后脑勺的痛觉神经一路蔓延到心脏处,如针扎般刺痛感袭来。
眼角的泪水吧唧吧唧往下掉。
纪寒砚看到南初沾满泪水的脸,冰冷的眸子闪过无措,“你......你怎么哭了?我不是想推你。”
“疼,好疼。”
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好像一下子爆发,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
纪寒砚更加无措了,他扶着轮椅把手,想要起身。
“你别动!”南初看出他的意图,哑着嗓音阻止。
南初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抹掉眼角的泪,“你腿行动不便,我可不想成罪人。”
她声音又软又哑,哭得红肿的眼睛像只软软的兔子,纪寒砚感受到心跳猛地加快,冰冷的眸子染上几抹困顿的暗光,他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我不是要推你。”
南初接过纸巾,注意到纪寒砚发红的耳朵,跟他冰冷的五官十分违和。
某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跳跃,她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