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流露出一丝心虚,“奴婢只是告诉大皇子您有一个玉葫芦,每次制药的时候好似都拿下了那个东西,但具体做什么用奴婢也不知。”
所以,郎子韫应该也不是完全从冬青这里知道的。
那还有谁呢?
程安槿在心里思量着。
那就只剩下怀茹公主了。
可也不太可能。
怀茹公主虽然在墨王府住着,可她的一举一动日日都有人看着,她做了什么的话自己与郎子墨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本王妃昏迷的那一日与今日,你去大皇子府又是为了什么?”她沉思片刻后继续问道。
郎子墨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他也一直在思考。
毕竟冬青是程安槿的丫鬟,程安槿更为了解些,让程安槿问话更为合适。
“昏迷那一日是告诉大皇子您的情况,以及……以及墨王府的一些情况。”
“今日的话,昨晚奴婢偷听到车夫与玉葫芦的事,就想……想去告诉大皇子府的人……”
说这些的时候,冬青边说边悄悄看着程安槿与郎子墨的神色,见两人神色没有什么异常才敢继续说下去。
不然,两人要是一生气,又改变了主意要杀她的话,她都没处说理去!
“哦……那日你都和大皇子具体说了那些情况呢?”程安槿似笑非笑地问道,眼眸中却折射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冬青却还未察觉,只如实说道:“就说了下您昏迷不醒,还……还有也就没什么了,小桃姐姐一直盯着奴婢,墨王府里许多情况也不知道呀!”
这个她倒是真的不知道,确实小桃时时刻刻盯着她,还总把脏活累活给她干,她能腾出来的时间也没有多少。
就是郎子韫确实问了她墨王府一些情况,她都是胡乱说的。
“那你方才说告诉了大皇子,墨王府的一些情况?”程安槿斜睨了一眼。
冬青只得如实道:“奴婢怕在大皇子那里失去信用,会对奴婢的家人动手,所以奴婢随意胡编了几句。”
程安槿:“……”这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并下意识与身边的郎子墨对望了一眼。
显然,郎子墨亦没有想到。
“那你都胡编了些什么?”她愣了一瞬过后,继续问道。
冬青道:“大皇子问奴婢墨王与您的真实关系怎么样,奴婢就说和外界传闻得差不多,随后还问了墨王府有没有什么密室什么的,这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就说应该没有。”
因为,她从来也没见程安槿与郎子墨有过没出府却在府里找不到人的情况,所以她也是真的以为没有。
“最后大皇子问了一下王爷有没有私自养兵和与王爷来往最频繁的大臣什么的。”
“这个奴婢就以对朝中大臣不熟,来了奴婢也不知道是谁的借口敷衍过去了。”
确实,若是真来了什么大臣,没人告诉她谁是谁的话,她也是真的不认识。
“其它的奴婢就什么都没说了啊!”
“王妃,您要相信奴婢,若不是他们拿奴婢家人的性命威逼利诱奴婢的话,奴婢是怎么也不肯背叛王妃您的啊!”
这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反正,只要程安然不说,程安槿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假的。
“只要王妃您有吩咐,奴婢愿意将功折罪!”
“怎么?现在你不担心你家人的安危了吗?”程安槿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冬青:“……”
她一时紧张,还真没注意到这一茬。
“奴婢知道,既然王妃您已经知道了这事,一定会保护奴婢家人的。”她恭维道。
可程安槿却不会吃这一套,“既然你知道本王妃知道了会保护你的家人,那你为何一开始就不来告诉本王妃呢?还泄露了这么多消息出去?”
冬青:“……”她再次词穷,没想都程安槿这么不好糊弄!
“一开始奴婢手足无措,不敢告诉王妃您……”
不过这等时候,更是不能忘了分寸。
“是吗?那你是怎么进入大皇子府的呢?”程安槿又问道。
冬青绝不可能是从正门进去的,所有高门大院的正门都有专人看守,一般人都是进不去的。
所以,大皇子府肯定还有别的隐蔽入口。
若是知道这个隐蔽入口,说不定日后还可以利用这个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