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程安槿的母亲都是过去的事了,云妃对他是情深义重,又温柔体贴,他还是愿意去云妃那里的。
但如今他年岁大了,来云妃这儿多数时候也只是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的烦忧。
在云妃这里,他能得到短暂的放松。
因为云妃从来不会对他要求什么,也不会主动提让他烦心的事,就安静地陪着他,他喜欢这样的宁静。
……
次日下了早朝后,皇上便将楚虔予单独留了下来,与楚虔予单独在御书房大概聊了有将近半个时辰。
楚虔予心里虽还没有郎瑶瑶,但他答应了郎瑶瑶要娶她,就会将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承担自己的责任,包括敷衍彼此的父母亲。
所以,一番交谈后,皇上对楚虔予还算满意,当日就圣旨赐婚,招了楚虔予为郎瑶瑶的驸马,择吉日完婚。
不过,两人的成亲礼定是要等到怀茹与郎子韫成亲之后了。
但已经有了皇上的圣旨赐婚,郎瑶瑶也就不急了,左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怀茹与郎子韫的亲事定在了一个月后,因两人的亲事象征着两国的和平,所以有许多事情都含糊不得,一个月的时间都算是非常紧凑了。
至于呼兰的其他使臣,自然是要等到怀茹与郎子韫成亲之后,再带着和亲的公主返程。
这样一来,事情也就尘埃落定了。
可在怀茹与郎子韫成亲之前,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盛京城的郊外,忽然爆发了瘟疫!
自古以来,人们谈“瘟”色变,若是染上了此病,必死无疑,方圆好几十里内的人也皆会被传染。
这对大魏来说,亦是一场危机!
“皇上!城北二十里开外的地方出现了瘟疫,百姓们正疯狂往城内涌来。”
朝廷之上,有大臣禀报道。
所有大臣脸上的神情都很凝重,若是让那些难民进了盛京城内,指不定他们身上已经染了瘟疫,若是传染给了城内的人,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了!
“先封锁城门,一切闲杂人等暂时不得入城!”皇上果断地下旨吩咐道。
“臣领旨。”
皇上继续道:“朕会派太医去救治城东的百姓,户部安排人每日拨银子放粮施粥,确保百姓不会饿肚子。”
若是瘟疫再加上吃不上饭的话,难保不会有难民起义。
这瘟疫爆发的时机着实不好,呼兰的使臣都还没有走就爆发了瘟疫,万一呼兰的使臣利用瘟疫生事,那可真就是雪上添霜了。
皇上与众大臣在朝堂之上讨论了许久,下朝之后,又留下了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再次商量,郎子墨与郎子韫也在其中。
郎子韫这次解了禁足之后倒是学聪明了,很是老实本分,做事也不冒进了,竟然还开始稳妥起来了,对他人亦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就连看到郎子墨,笑容亦是不减半分,郎子墨倒是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过现在要紧的也是商讨解决瘟疫的事,郎子墨并没有过多搭理郎子韫。
郎子墨一直忙到日落黄昏,才迟迟回到墨王府。
“你怎么还没睡?”他才回到府上,就看见白梨院的灯还是亮着的,一走过去,发现程安槿果然是在等自己。
他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早些回府来陪程安槿,今日着实回来的玩了些,却也是没有办法。
“在等你回来。”程安槿回道。
她已经习惯了每晚等郎子墨回来,若是郎子墨不回来,她心里总归不大放心。
“是朝堂上出什么事了吗?”她试问道,若不是有事,郎子墨不会回来这么晚的。
这段时间,郎子墨最迟也会回来陪她用晚膳,今日却一直到了日落才回来,肯定还是大事。
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