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程安然看上去就像个外人。
不过程安然并不在意，还笑着附和道：“长姐说的极是，说来妹妹也许久没见到长姐了，上次长姐您出事，妹妹特意去看望，不成想却被三皇弟让人拦在了门外。”
“王爷也是为了让你长姐安心养病，你也是的，那种情况去凑什么热闹？”还未等程安槿回应，老夫人就先训斥道。
“祖母教训得极是，是安然思虑不周了，安然知错了。”程安然也不恼，直接就张嘴认错。
程安槿看了眼程安然，似笑非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她可记得，程安然一直到最后都是扯高气扬的模样，哪会像现在这样谦卑有礼啊！
“知道错了便好，下次不可再犯了。”老夫人的神情也有些意外。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程安然态度都这么好了，她亦不好再多说什么。
“行了，我也累了，你们就都退下吧。”她其实是并不想看见程安然。
想她从前对程安然也不差，可程安然对她做的那事，实在是让她寒心。
还想让她如从前，那是不可能的。
“祖母，那孙女就先回去了。”程安槿自然是能看出老夫人的真是目的，很识趣地就准备先回去了。
老夫人都已经开口了，程安然自然是不好久留的。
程安然亦笑了笑，“长姐，那我去你那坐会儿吧，咱们都许久没好好说话了。”
话落，老夫人一个眼神就看了过来，“槿儿如今怀着身孕，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还有你母亲，月份大了，不宜招待你。”
程安槿微微勾了勾唇角，祖母这话甚合她的心意。
其实，她也不想与程安然多待，毕竟以程安然以往的那些作风，谁知道她有没有憋什么坏呢？
程安然：“……”程安槿那里不能去，主母那里也不能去，这不是就想要赶她走吗？
她忍！
“祖母说的是，那安然就在府上走走，许久没回来了，想四处看看。”
她还就是不走，就要在永安侯府多待一会儿，而且她正事还没办呢！
“随你。”老夫人颇为冷淡道。
程安然视若无睹，只是在程安槿走之前，偷偷对冬青使了个眼色，随后就再没什么动作了。
冬青跟着程安槿，先回了清风院。
“王妃。”不等程安槿开口，冬青就主动开口了。
程安槿挑了挑眉，示意冬青自己往下说。
“方才二小姐对奴婢使了个眼色，让奴婢一会儿去找她。”冬青如实说道。
现在的冬青看着倒是还挺老实的，不过程安槿知道，这些都是冬青屈服眼下的形势而装出来的。
前世那么多年的主仆，已经足够她看清冬青了。
“哦，那你就去呗。”程安槿的反应十分平静。
因为，先前程安然给冬青使眼色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