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躲在被子里,用找来的破旧手电筒,逐字逐句阅读着一本散文,她像是饿了许久的旅人见到了香饽饽,不断的吸取养分。直到门被人敲响。
她吓得用被子蒙住了头。
可这才不到七点钟,装睡未免太不礼貌了一些。
“谁啊……”最终她还是提起胆子问道。
“我。”
见是萧弈琛的声音安沐松了口气,跑过去开门。
这个小卧室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显得小,可萧弈琛一进来,不知怎的,安沐觉得这里的空间好拥挤,甚至容不下她和他一起似得。
莫名拘束的感觉,使得她垂下头不敢再去看他:“主人,您来有什么事吗?”
“我说过,不必叫我主人。”
“是……”
“你之前在书房那么卖力的工作,是因为害怕?”
安沐一下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您,您怎么会知道?”
“摄像头。”
“原来是这样,那个,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很想帮你做点什么事,您给我吃的喝的还有住的穿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不敢想的事情,我没有刻意要邀功。”安沐急忙解释,“您会因为这样而惩罚我吗?”
有时。
他是真的不懂她的想法。
明明她做的,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可为什么她却害怕被人惩罚?
是因为那些伤?
萧弈琛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她洗到没什么肉的手,上面的烫伤痕迹触目惊心,一时,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头,他本就不爱与人交谈,更别提是这样一个有特殊背景的人。
“……”安沐会错了意思,以为他这是在想怎么惩罚,开始抖起来。
良久。
男人回过神,见她面无血色,浑身在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