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在报复我,至于吗大哥,我不就让你喝了一杯里面不知道阿爹加了啥的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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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里天气越来越热,外面的蝉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仿佛叫了今天没有明天一般声嘶力竭。
我这厢正和绿豆说要多弄些冰块,便接到太后派人过来宣我明日进宫的消息,却没说是为了什么。
我想问李言修,仆人说他去了京西大营,得明日方归。我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也不是怕太后,主要是我很不喜欢太后看我的眼神,一副志在必得,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仿佛我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可利用的物件,时刻需要为她冲锋陷阵。
太后端着一张擦过几层粉的脸,头上几根金钗,雕刻着龙凤纹。
「来羚儿,坐这里与哀家好好亲近亲近,说来哀家虽看着你长大,但仔细论起来,你与哀家可是妯娌关系呢,叫哀家一声嫂嫂便可。」
我心里一沉,忙改色道:「臣妇不敢。」
太后仿佛很欣喜我的识时务为俊杰,特意赏了我许多东西,我佯装感动,说了一些套话。话过三巡,太后开始了她真正的表演。
「羚儿最近和摄政王相处得如何啊?也是哀家的不是,将你指给了他,哪曾想,唉,他竟干出这等无礼之事,不去迎婚就罢了,还不曾入洞房?」
我心里一跳,暗自腹诽着,这太后怎么什么事都操心,看来回府得找个由头清理一下府里的人了。虽然我不爱管事,但实在不喜欢有人时时刻刻「关注」我和李言修的一举一动。
我正想着,还没回话呢,太后便开始了唱念俱打:「唉,都说长嫂如母,哀家为李言修操碎了心啊,他想必是恼怒哀家,才牵连了你啊。」
我嘴角抽了几抽,借着给太后拍背,连忙抽出了被她捏得死死的手。好家伙,都给我捏红了一片。我也装作一脸受伤的样子道:「不怪太后,都怪臣妇不得王爷喜爱,娘娘可切莫因为臣妇之事,伤了身体。」
一语说完,太后要掉不掉的眼泪被擦拭掉,频频拍我的手表示她很欣慰。最后又是一番思想教育,中心思想就是让我一定好好对待李言修,有啥事就找她,也可以多关注一下李言修的事情,要及时告诉她,以慰藉她这个「长嫂如母」的慈母心。
说到最后,我都快云游天外了,太后说得也快困了才肯放我走。刚一出宫门,就看见李言修在门口垂手站着。我心里一阵欢喜,但看见太后的人还在跟前,忙收敛住,淡淡道:「王爷安好。」
李言修上下打量了我一圈,似乎有点讶异我的冷淡,微微颔首说了句「嗯」就走了。留下现场要石化的我,就这?就这?合着你就是偶尔路过恰好碰见我了?
我一脸委屈,眼光恰好看到了太后的婢女,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我的同情,还有一副我们要赶紧除掉摄政王的神色。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憋着坏水的对象是我的亲亲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