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迟辛。”许知年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握住顾迟辛骨节分明的手,然后马上松开。“我是许知年。”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顾迟辛微微弯唇,念出这句诗,声音低沉舒缓。
许知年有些惊讶,她和哥哥的名字都出自这句诗,但这首诗并不大众,也很少有人听到她名字能想到这句诗。
顾迟辛当然知道,因为这是上一世的许知年说的。他想,许知年大概是想借此告诉他戚寒尽与她的关系,可当时的他只是随耳一听。
“许知年,你爸妈也太厉害了吧,原来你和你哥名字是一句诗啊,不像我爸,我和我弟的名字都是翻字典翻出来的。”她运气好,一页里找了个最顺眼的字,她弟弟就比较惨了,只能叫余聂,怎么听怎么不吉利。
顾迟辛一直静静看着许知年,他的瞳孔深沉如黑夜,里面透着许知年看不透的情绪,让许知年心里发慌,她顾不上余珂,扭头往外跑。
余珂见许知年跑了,随意地道了句别,也追着许知年走了。
顾迟辛回想着他念出诗时许知年的表情,那惊讶不是装的,但为什么她看上去很抗拒他。
他的视线停在许知年刚刚握过的手上,表情松动了许多。
许知年,很高兴认识你。
当余珂气喘吁吁地追上许知年时,许知年正坐在休息区,看着一个盆栽发呆。
“许,许知年,你,你怎么回事。”余珂喘着气说,累得灌下了一大杯水。
“好几天没睡好,心脏不大舒服。”这也是许知年给自己的解释。
“你不是吧,正值芳华,就心脏不行了?看帅哥看的吧。”余珂调侃,看许知年脸色的确不好,又关切到,“别不是真有什么问题,去医院看看吧。”
“我哥约了医生了。”
“话说回来,顾迟辛长得不错吧。”
“还行吧。”
“这叫还行?当时招进来十几个人,我就那么一瞟,就看到他了。”
“很帅,很帅行了吧。”许知年随口附和。说实在的,他的长相实在是她的天菜,但他给她的感觉太危险,让她不太想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