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虽然不大不小,贺清婉却要来找贺夫人的不自在,时时刻刻提醒她嫡女的身份。
“我看你很有主意的很,想要什么,来找我作甚!”贺夫人咬牙嘲讽。
贺清婉点头:“那母亲便是答应了。”
她自顾自的点完头,转身就要离开。
贺夫人瞧着她的背影,脑子里冒出无数种折磨人的方法,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拔下头上的发簪恶狠狠的朝她扎去。
“去死吧!”
贺清婉头一偏,敏锐的躲开她的动作,回首一个侧踢利索的把发簪踢开。
“啊!”
贺夫人只觉手臂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出几步,手臂软软的垂下,泛着刺骨的疼。
再一抬眼,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目光。
贺清婉瞧了眼被她一脚踢废的发簪,面容沉静:“母亲好着急。”
“下药、体罚、算计。除了这些,母亲还有什么本事?”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贺夫人:“女儿所求素来不多,母亲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贺夫人下意识后退,一个端庄的高门贵妇披头散发,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端庄。
“你,你别过来。”
贺清婉还真就停下了脚步。
“母亲,下次再动手,挑一个能成功的吧。”
贺夫人面色扭曲,心里骂娘。
这贺清婉不说攀上了陆家麒麟子,就是她本身没攀上,也不是她们能算计的。
不知道是在那破乡下学了什么,精通药理不说还武力值惊人。下药不行,体罚不过,算计人更好,不出席宴不外交友,一副柴米不进的模样。
贺夫人惯用的几招尽数不能用。
她手臂生疼,又恼她气势强盛为人□□,压制自己。
贺清婉并非步步紧逼,但立在旁边高高在上的望着她,目光清凌凌的,总是带着几分无情与孤傲。
贺夫人许久不答话,贺清婉拂袖在一旁坐下,慢条斯理的瞧着她。
“你这……”贺夫人张开欲骂。
贺清婉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
“啊!!啊!!!”贺夫人疼得浑身发颤,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
高门贵妇一瞬间变作路边的疯婆子,披头散发、妆容昏花,一瞬间老了十岁。
贺清婉摸了摸骨头,三两下将贺夫人被踢断的胳膊接上,扯发带固定。
未了,她拍了拍贺夫人的脸:“母亲继续叫吧,再招惹我,也不过是这个下场了。”
毕竟,不能杀人不是。
贺清婉出去,好心为贺夫人叫了大夫,听着贺夫人含糊不清的骂人声,反而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小姐…这边请。”伺候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为她引路。
两人一同走过垂花门,一众奴仆行色匆匆的从她身边走过。
贺清婉回头瞧了两眼身旁的丫鬟大着胆子,有意讨好她连忙搭腔:“这是在准备大小姐回府省亲。”
“我问了吗?”贺清婉似笑非笑。
丫鬟连忙低头:“是奴婢不是,是奴婢擅作主张。”
“下不为例。”
贺清婉大抵明白她的想法。
她这个贺府三小姐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来到她的身边或许能升职加薪。
贺清婉看在眼里,感观淡淡。
“大小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丫鬟小心翼翼的打量她,斟酌着道:“许是思念老爷夫人。”
“这不年不节的,有什么好思念的。”怕是来找麻烦的。
贺夫人在对待嫡庶女儿上做得不错,叫人挑不出错处。大小姐这不年不节的回来省亲,只怕是被搬了外援,找她麻烦来了。
贺清婉顿生兴趣。
她这几日正烦闷着,倒是想瞧一瞧这位素有贤名的贺府大小姐,会上一会。
当夜。
一道人影从刘家村悄悄摸摸的走出,神色诡异,举止小心。
一道高大的人影不远不近的跟在其后,见刘狗蛋偷偷摸摸进了富商刘家的院子。
过了大半个时辰,刘狗蛋面色难看的从院子里滚出来,身上狼狈极了。
“呸!什么人,穷酸。”刘狗蛋摸着怀里的银子,不屑的啐了一口。
谁料走出没多远,就被人捂着口鼻给拖进了山林里。
树影婆娑间,高大的身影模糊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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