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这个是师父留下给每任宗主的手册, 记下的都是宗门里已经失去作用的阵法和解决的办法。”
凡乘翻到最后一页：
此册由玄一口述，风露手记。
他随手将册子收起，两手负在身后，一眼瞥过写棠和张三，视线又在程念柔身上停留一二，最终跨起大步：“走吧，随我去看看。”
程念柔一直心怀忐忑，自己鼓动着师父开了这扇剑修的大门，行到门前，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刚才师叔祖的视线凝在她身上，莫名有几分威压，程念柔闭了闭眼，心中不免有几分怨念，都是能修剑的人，若不是师叔祖偏心，怎会……
她面色露出几分苍白来，向宗主行了一礼：“师父，徒儿有些力竭，不便同师叔祖再次前往了。”她身形一晃，鼻尖凝出汗来，看着倔强又令人疼惜“师父……”
程念柔右手一丝灵气飘散在空中，和空中稀薄的灵气混为一体。
宗主点点头：“回去吧。”
混入其中的灵气，无知无觉地继续扩散开来，慢慢游到凡乘的身边，钻入了一缕。
凡乘点头：“身体不好，早些回去休息也可。”
幽幽的灵气继续扩散，先散至写棠身边。灵气不像从前那般自然，而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只能在写棠周围围绕一圈，又不甘心地散开。
写棠没有看她，正在抱着白菜薅毛。
最后只剩下张三。
程念柔嘴角轻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手指轻动，灵气很顺畅地朝张三钻入。
灵气慢慢地靠近……
靠近……
程念柔兀地瞳孔紧缩，面上的柔弱苍白不自然地露出了几分破绽。
凡乘翻了个白眼：“你这丫头不是说不舒服要休息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程念柔连忙恢复脸上神色，小声应：“是。”
她没再管其他东西，甚至连招呼都忘记了打，直接转身向后走去。
凡乘不由得吐槽两句：“像什么样子……”
“师叔，我回去好好和柔儿说一说。”
看见宗主竟然附和了他这句话，凡乘不由得惊奇地打量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