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棠点点头。凡乘将玉牌递给她:“捏碎玉牌就可以进去了。”
摸着手中质地细腻的玉牌,写棠有些犹豫,有点舍不得:“不然,前辈直接把我从琉璃镜丢进去?挤一挤,或许还挤得。”
这玉牌摸着温和,质量比汉白玉台阶好太多, 露出若有若无的灵气。写棠摸着它,突然想起自己的流鸣剑鞘握在手中有些僵硬,或许该换换了。
她神识游荡到道脉旁的剑宝库,还未打开查看,忽然闻到一阵脂粉香气。
原来她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真切站在街道上了。
写棠收好手中玉牌,她穿着打扮和其他人不一样,站在这久了,四周带着好奇的目光逐渐汇聚到她身上。
一串糖葫芦突然掉在写棠面前,写棠带着谨慎,小心捏起,将其还给手没拿稳的老妇。
老妇人接过,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浑身上下把她给打量一遍,但是目光中又没带恶意。
写棠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脚趾蜷缩,尴尬地挪开目光,盯着地面的蚂蚁。
这鬼门关什么时候开始……
地上的蚂蚁还在爬动,绕着那一小点儿或许是糖渣的东西一圈又一圈。
不过……
写棠睁大眼睛再看,这蚂蚁好像有点不对劲呀。
“小姑娘从别的地方来的呀?”
没牙的老太太笑起来,打听新鲜的外地人的消息。
写棠点点头,没说自己从何处来。
老太太也没问,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捻出一根糖葫芦来递给写棠。
糖葫芦红红的,看着十分喜庆,写棠接过道了声谢。
老太太点点头,突然冒出来一句:“你是人吧?”
这问题问的,处处不都是人吗?
这老太太还真是奇怪得很。
写棠答道:“当然是。”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尴尬的气氛又在空中蔓延,写棠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她将糖葫芦伸到嘴边,做出要吃的动作。
“人不能吃的。”老妇冷不丁的开口。
写棠反应迅速地将她的两句话联系起来,她反问道:“你不是人?”
老妇人笑起来,学着写棠的语气:“当然不是。”
一股凉意窜到天灵盖,本能的,流鸣已经握在手中。
老妇人笑得更乐呵了,一双眼睛眯得只能看见缝,面上的皱纹层层堆叠,她看着写棠一副防备的姿态,指着糖葫芦和地上的蚂蚁,好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