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每一个孩子见到万物之母的正常反应罢了。
于是程念柔将指尖戳出一滴血，将食指缓缓抬起，按压在自己的眉心。
“嗯？”一道缥缈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
程念柔低头敛目：“您上次去问宗试探张三，探出他的魔气，此人当真可恶，竟然在仙界隐藏了这么久，差点坏您的大业。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话本传到了问宗，不久就能将那张三逼回魔界。”
桌上的话本无风自动，唰唰唰地飞起来，停留在张三那一页。
对面久久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查阅话本。
忽然话本合上，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带上了些情绪，多了几分真实的意味。
“张三清醒，还有写棠身上的混沌气。事情有点不受控制了。上次去问宗从天上往下遥遥观望，那写棠修为虽是金丹元婴之类，可是实际已经能与化神期一战。”
程念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金丹到元婴她在神的帮助下尚且能跨越，可是化神，这也太难想象了。
何况化神期是实际修为，真实天地法则的呈现顶多是个元婴。也就意味着她不受法则的束缚，若是成长为成圣之日，怕是不用受足以使人神魂俱灭的雷劫，即可一飞冲天，轻轻松松成为圣者。
“很厉害吗？”对面那人察觉程念柔的反应，有点玩味地笑。
程念柔立刻摇头：“比不上您。”
“我会把你的修为提至化神期……不，干脆半圣渡劫期好了。让我想想，此界修为最高的也就是渡劫中期吧。那就给你来个渡劫巅峰，总之随你心意，你可以以化神炼虚的修为邀写棠决战，若是有他人阻挠，杀了便是。”
“将她引来此地，此处是惊龙脉，灵气充沛，届时你可以随意支配惊恐脉的灵气，来调整自己的修为。”
“你必须，赢了写棠。”
“好。”眉心的压迫感陡然消逝，程念柔长长一揖，松了口气。
49. 离开 我不走
她回想起刚才神说的话, 连忙查探了一下自己的修为。
蓬勃的灵气从她体中溢出来，四周的仙器、灵草、甚至是家具中浅浅的灵气都无意识地朝她身上汇拢。
直到方圆树枯草枯，仙器灵草噼啪碎裂，土地上满片的绿意顷刻之间变为毫无生机的黄色, 肥沃的黑土地也变得干燥。
她已经是化神期。
窗外宁静转为恐慌, 那无上宗的前宗主在外招呼叫人不要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