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着,三花激动地冲她奔来,乖巧地舔舐着主人的手,以示安慰。另一只猞猁似乎想效仿,差点压到她的伤口,直接被主人和三花同时扇了出去。
看着三花哥哥委屈憨憨的模样,簿栀笑出了声。
“你该多笑笑的!”
陆衿也浅浅的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明媚地开怀大笑。
“我是来辞行的,你记不起来以前也好。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陆衿的话说的伤感,细细品来簿栀觉得受到了冒犯,她现在看着是多不聪明,多没心没肺。
“她如今这模样和那傻小子没心没肺呆呆傻傻凑一双也没什么不好,不劳陆公子多费心了,好走不送。”红姨端着药碗没好气地塞到簿栀手里,一副捉奸在床的不爽表情。
“红前辈大可不必如此,这次是我御下不严,一时大意,给前辈添麻烦了。”陆衿欠身抱拳施礼。
“你是无意还是故意,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这羽箭上的标记你总是认识的吧,你敢说你老子也是无意的?”红姨转身进了内室,并未受陆衿的礼。
陆衿欲言又止,神色暗了暗,转身离开了。他的三花急急跟了上去,一步三回头,对着久违的同族亲妹恋恋不舍。
簿栀看着一人一兽离去的背影,莫名的熟悉,只是那时这两个背影还是小小的,却依旧透着说不出的难过与无奈。
这沉重又复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烦心事一口闷,干了这碗药,吃的饱饱的,再睡一觉,庆祝自己大难不死,肯定必有后福。
“啊!我不要吃药,你每次都骗人,阿狄讨厌苦药!”
少年焦躁的声音惊得簿栀没了睡意,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内室乒乒乓乓一阵响动,追逐打闹声不断。
“臭小子别以为你受了伤老娘就不敢打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翻了一碗药等下再吃两碗,厨房里熬了一大锅呢。”
红姨中气十足的暴躁怒吼。
一道身影窜出内室,要不是三花护住一挡,簿栀免不了二次受伤。
“小花你也在啊!”
少年一脸开心的撸着三花,手法娴熟,三花不耐烦地甩着尾巴也不反抗。
“栀栀,我们一起和小花玩。”顾狄看向她的双眼真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