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子与三位皇子都在,景川谢彦荣律三人自是随着太监去了男席,拜见几位殿下,而苏浅清依阿年则跟着婢女去见长公主。
有些日子不见了,长公主还是雍容华贵,和颜悦色的样子,见到苏浅后,略不自在了下,便笑着叫免礼。
给长公主请了安,三人便去芸姨谢母身旁坐定了,可惜景母不爱参加宴会,若不然苏浅也会有母亲在身旁。
想着母亲,苏浅不期然一眼瞧见了正望着她的周氏和苏青韵,心下奇怪:林氏竟然没随着女儿一起来。再仔细一看,苏青韵望着她的眼神颇有几分复杂,神色似乎也不那么坦荡。
趁着众人说笑,苏浅跟留兰吩咐了几句话。待再回过身,清依和阿年两人已然挤兑起许小世子来了。
“听说前阵子国子监的六艺试许小世子您又倒数了呀!虽说您那击鼓的本事比谁都利害,可总也要学学旁的吧?”
“有什么可学的?人家可是男子呢!就算一辈子写不出一首像样儿的诗来,也不耽误成家呀!哪像我啊,归京这几年,头悬梁锥刺股地学那诗词歌赋,唯恐出门做客叫人笑话了去。”
“荣姑娘,旁人不敢说,许小世子定不会笑话你的!他呀,从小就会数台阶,哪个人是哪个台面上的,人家瞧得清楚着呢!”
苏浅听了瞬时头疼,这许小世子赏花宴击鼓的事都过去几年了,这俩姑娘怎还替她记着仇呢!
却说谢母听着说得差不多了,便赶在长公主前头打圆场道:“好了,玩笑话说几句便罢了吧。”
这两人听话止住了,再说下去,那许小世子说不得被气出个好歹来,那长公主的脸色也不一定要怎么难看呢!
宴会酒过三巡,男席那边被几位皇子带走吟诗作画去了。长公主便也叫这边随意些,逛逛园子,玩玩儿投壶。夫人们听罢也不怎么动弹,只稍微寻一二熟识之人闲话。而贵女们则当真起身玩闹了起来。
留兰回到苏浅身边,小声道:“三小姐身边的丫头说,二夫人今早一不小心被烫了手,便没来。”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看来有人不想叫二婶儿跟在苏青韵身边。苏浅正思索着,清依悄悄靠近了来,碰了碰她道:“阿浅姐姐,我的暗卫已经按你的吩咐穿着长公主府婢女的衣裳混在府中了。”
苏浅立即道:“我特制的香丸,她带着没有。”
“带着呢!”
“这就吩咐她紧紧地跟住苏青韵,旁的先不管了。”也不知要搞什么鬼,如今也只能先死死盯住了。
清依吩咐了人,回头便见阿浅姐姐皱着眉,似是思虑着难事,便暂时将为何还要盯着钱姑娘的疑虑压了下来,只静静地待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