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路安闲之行,谁曾想到了乌土岭突然生变。
这日,苏浅正躺在景川怀里迷糊着,忽听景川急道:“浅浅醒醒!有匪徒!”
苏浅倏地惊醒,不可思议道:“什么?”
“貌似是附近的山匪。我去护驾,你叫云朵和暗卫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苏浅来不及思虑过多,只道:“你当心。”
景川一走,知秀便上前挡住苏浅,云朵三人在外头守着马车,谁都不准靠近。苏浅听着外头猛烈的厮杀声不觉心颤,掀开帘子往外瞧去,那些匪徒不要命的与护卫搏斗着,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倒地了几人。
而他们这边也并不是没有伤亡,一个敦实矮小的土匪,找准机会砍伤了一官员的腿,可怪异的事紧接着发生了,那人砍伤官员之后,与周围的护卫过了几招,便支撑不住倒地了。
又看了一会子,苏浅找云朵问道:“你从前多在江湖行走,瞧他们的打法像是山匪吗?”
云朵一门心思不准匪徒靠近,便未仔细去瞧他们的招式,但瞧清之后,却十分果决地回苏浅:“姑娘,他们的身手确实过于利落,可我没见过多少山匪,实不能确定像与不像。”
苏浅得了回答,却更是双眉紧锁,太子此次虽无仪仗,但赈灾之事各地皆知,他们这一行护卫众多,稍微打听便会知道是当朝太子。世上真有这般愚蠢的山匪吗?竟会打劫当朝太子?
可若是来刺杀的,苏浅又往外瞧了瞧,身手如云朵所说十分利落,可他们分散开来,并未都冲着太子去。
又过了一会儿,肃杀之声渐渐消弭了下去。
景川紧着跑回来,掀开车帘急问道:“没受伤吧?”
苏浅见景川浑身是血,忙说着:“我没有,你呢?”
景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道:“我也无碍。太子已命就地休整,我随着他们一起去河边清洗一下,你叫云朵陪着。”
苏浅点点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拿上袍子下了马车,跟着景川一起。
待到两人回来,便见众人面色已渐缓和了下来,天色还早,又离下一个驿站不远,苏浅估计再等一会儿,殿下便会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