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浡景川散值归来,一眼便瞧见这般其乐融融的情形,只觉一日的辛劳都消散如烟。小桃子欣喜着就要起身,被景母一把拽了回去,苏浅见状,便停下了跃跃的脚步。
景母直接道:“去书房跟你们父亲请了安,一块在屋里头吃吧!”
兄弟二人无法,只得听从母亲安排,跟严肃的父亲一起用膳了。
没过一会儿,景川先回了来,坐在苏浅旁边,接过了她手中的筷子道:“我来,你吃。”
苏浅诧异问:“这么会儿工夫,你用好膳了?”
景川点点头,景母见状,登时揶揄道:“见阿浅一个人为我们炙肉,心疼了?”
“怎会?只是我这炙肉的火候把握得更好,想叫母亲您尝尝?”
景母当然不信这鬼话,但两人恩爱如此,她只有安心的,自不会说什么扫兴的。
苏浅心里头如饮了蜜水似的,特地夹了炙大肠给景川吃,心道:这夫君啊!真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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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后,回了溪院,苏浅觉着吃得多了,便要走走,景川自然陪着她。
走着走着,景川感受到一阵凉风,立时搂紧了苏浅,说道:“这也仲夏了,怎还是如此寒凉?”
“也就清晨和夜里这样罢了。对了,你明日上朝还是披上大氅的好。”
“明日未必能上朝呢!”
苏浅不解:“陛下的身体还未好?”
“年纪上来了,病去如抽丝,如今且还要养着呢!”叹了口气,景川又继续道:“陛下这一病倒是瞧出更多蠢蠢欲动来,以后少不得腥风血雨了。”
景川这话说完第二日,便是出了大事。陛下命上朝,可人却没出现,而是下旨令太子代理朝政,打了众臣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事先也不知情,他只知道父皇的身体渐好,顶多再休养两三日便可了,谁知竟突然下这样的旨意,接过圣旨看了眼笑眯眯的顺公公,心道:他父皇这是又要作甚?
在太子接过圣旨的瞬间,没人看见他身后的三皇子露出了怎样狠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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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桃花拂面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