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听得岑又又胸腔一阵震荡,可那又如何,他们的亲人分明早已被用作血祭魔尊的阵下亡魂。
眼睛有点涩涩的,她都不敢眨眼,生怕泪水砸落破了这仅剩下的数千漳州百姓的希望。
缓缓,聚集在城主府门口的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过一会儿便已经漆黑一片。
岑又又望了望最后一人离开的方向,回头看了几人一眼。
毫无头绪。
众人离去,江禹垂下眸,朝府内遥遥一望,转身进去。
“爱!姜鱼姑娘,等一等我!”
“你有什么想法?”岑又又小跑着跟上他,伸手便抓了他的胳膊,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措不及防的,江禹被拽住,温热的触感却像是要将他灼伤,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
认识那么久以来,她头一次这般跟在他身后,甚至……
主动挽他的手。
江禹停下步子,岑又又反应不及,一头撞上,闷哼一声,“怎么这么高?”
“什么?”
“啊,”岑又又捂着额角,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说道:“我是说怎么不走了?”
半晌,江禹都没有回答她。
岑又又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和季随关系过于亲昵导致人家误会了,那道视线一动不动,盯得她头皮发麻。
“你该好好去房内呆着。”语气生硬,让人联想到高中时期天天在小树林和走廊上抓小情侣的教导主任。
想着,眼前忽然晃过什么。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岑又又想起来什么,刚要再瞄一眼,被抓个正着。
江禹显然也发现了她在关注什么,该死,早知道就不用破元宫宫主呈上来的画像塑造这具身体了。
意外的,脸像是要烧起来。
他微微侧身,试图挡住什么,“岑姑娘,非礼勿视。”
……
岑又又无语极了,好一个非礼勿视。穿书过来这么久,居然被一个同性当成了变态。
尬笑两声,她挠挠头,“你别误会,我就想问问你刚才说的三日,是已经有什么消息了吗?”
“我们……该如何给个交代呢?”
话是别人放的,想必也该是胸有成竹。岑又又还不至于到那种,明明答案就摆在明面上,不去看,非要自己苦哈哈地找个真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