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岑又又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实在是这几日江禹反常的行为连带着拐跑了她的脑子。
“明日,我只有三日时限,加上明日便是两天。”言下之意,便是不信江禹。
岑又又不是天才,做不到最后一日再去想办法,她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让她一戳就中。
江禹见她这幅样子,平静无波的眼里再没了昔日看他的那份灵动,心脏骤疼,才刚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明明可以用法术治愈,这个痛却莫名让他上瘾,就像岑又又。
明知她于他是大道上一个变数,应该除之而后快,可是偏偏——
下不去手。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你留在青云派,晚上我便同你去。”
这是最大的让步,此刻动身不是个好时机。
许久没有回复,就在江禹以为连这岑又又都要拒绝的时候,她抬起眼用那双盈盈的眼对着他,“好呀。”
一如曾经的无数次,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许多片段,江禹想,也许这样也挺好,一切似乎都来得及挽回,至少她还愿意听他的。
“你的院子一直给你留着,往后你也能一直住在那。”多日以来,江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和煦的光。
晃得人都以为他是不是鬼上身了,可他那么强大,又怎么可能呢。
岑又又尽数接受了江禹的安排,乖巧得不像她。
江禹皱了皱眉,只当是她许久未归不太适应如今大变样的青云派,“门派上下只要是你想的,全都是你能去的,不必拘谨。”
这话说给岑又又听,亦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人家主动提供便利,哪有不要的道理,岑又又弯了弯眼角,欣然接受。
从玄羽殿离开,桑月亲昵地挽着岑又又的手,“可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那日你走了之后我有多担心你。”
事实上桑月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好在都没出事,那便是好的。
岑又又明白,她也不希望桑月为了她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作为朋友,更多的,岑又又还是宁可桑月一句话都别为她讲,不要牵扯其中便可了。
所以她摇了摇桑月的小臂,轻轻叹了口气,“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