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眸子定在了岑又又身上:既然夺走了她的一切,她总会叫岑又又付出代价的。
可岑又又明显就在状况外,“我哪里来的这东西。”
定灵珠分明已经连同业火灵珠一同还给江禹了,秦语宁难道是在耍她吗?
“定灵珠虽然被带走,但是你身上拥有定灵珠的全部力量。”即便不想说,秦语宁也不得不承认江禹待岑又又是真的好。
不在言表,每一步都像是在为岑又又铺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想了想,似乎断魂塔出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往日对秦语宁耐心有加的师兄开始拒绝指点她修行,甚至在她抛弃颜面赤身裸体对他的时候,连半分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明明前世他们是这么相爱,都是岑又又的错。
此刻的秦语宁哪里记得,就连前世,江禹也不过是把她当个外人。
一切水到渠成,却无人能够拦下他与天地同陨。
江禹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他连自己都不爱。
岑又又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可以。”
这个回答在秦语宁意料之内,被日日折磨的日子里她魂游天外,仿佛脱离实际,却也隐约将一切如走马观花般看了一遍。
岑又又背后有人,这是她最后得出的结论。
一个人如何一夜之间性情大变,除了夺舍,便是有高人相助。
夺舍之法失传已久,秦语宁不信岑又又能有这种能耐。
可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猜测偏偏让岑又又全占了。
瘦削的手紧紧捏着一块玉佩,秦语宁语气急促,“你调动内力,将那股陌生的力量注入这里。”
一看便知是早有准备,可是这枚玉佩瞧着怎么和江禹那枚有些相像。
岑又又踌躇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
事已至此,漳州城的事情排在第一位,有些消息总比毫无头绪地找要好。
阖上眼,体内果然有股不属于她的力量流窜在四肢百骸,许是平日过于温顺,岑又又都没有发现过它。
起初将它引出体内的时候,这股力量还有些抗拒,似乎是察觉到岑又又的不适之后,便不再反抗了。
待灵力注入完毕,流光倏地一闪,在玉佩上留下一点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