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一字,我心底一抽。
记忆中沈君泽让人拆掉所有我布置的家具,甚至是我们的婚纱照。
那些关于我的东西都被他扔进了阁楼,变成了没有用的杂物。
而想到他昏迷时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我甚至对那个“家”和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恐惧。
我抬眸,故作无事道,“我想回家陪陪我妈还有凌菲。”
闻言,沈君泽眉头一皱,似是不太认同我的决定。
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反对,只是眉眼间还带着些许不悦:“我送你。”
我也没有拒绝,毕竟我现在有些事情的确需要沈君泽的帮助。
看着坐下来的沈君泽,我恍然想起他知道我决定要和他离婚的事。
他看过我的日记。
我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攥紧了衣角,语气渐渐低落:“君泽,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想过了,咱们的确不怎么合适。”
听着自己声音中像是与生俱来的卑微,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在感情上面对沈君泽,总要把自己放的那么低。
严格来说,沈君泽应该是不值得我全心全意才对。
沈君泽眸色一暗,并未作答。
我抬头望向他,那双眼中显然是带着不满,也有丝难以看懂的挣扎。
良久,在气氛压抑的快要让人窒息的边缘,沈君泽薄唇一张:“这几天我比较忙,周末的早上我过来送你。”
闻言,我一怔,心底倏然升起一簇怒火。
沈君泽为什么要避而不答,难道说离婚还不能够满足,非要像贺天瑜那样让我死吗?
“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