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看着他,点点委屈在眼中弥漫:“你猜我在昏迷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闻言,沈君泽眼神一震。
“我听到了我妈在我病床边哭,问我为什么那么傻要跳楼,听到凌菲说我很蠢。”
我目光平静,心中却早已翻涌起快要把我淹没的怨恨。
下颚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慢慢消失。
我咬了咬牙,继续道:“还听到了某个人在我耳边很温柔的说着他的初恋,那个他多年都忘记不了青梅竹马。”
每一个字我都说的极其吃力,更倾注了我所有的情绪。
看着沈君泽脸色微微一白,我心不由紧缩起来。
我的话没有错,更是挑开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沈君泽僵硬地扯动着唇角:“你听得到?”
“心活着,当然听得见。”我扬起下巴,试图阻止泛酸的眼睛流下不该流的泪水。
沈君泽无论是在我昏迷时还是现在,他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太失望了。
有几次我都会想到在那个雨夜,他为了捡回戒指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一个多小时而心软,但是沈君泽总是能一次次让我觉得我的心软是多余的。
沈君泽剑眉紧拧,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因为我和天瑜,你选择跳楼?”
我嗤笑道:“你怎么和我一样,在感情上越来越傻了。”
听到我的话,沈君泽眸色一沉,却没有反驳。
“我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我将所有心酸都吞了下去,哽声道,“我又怎么会为你跳楼,至于你和贺天瑜,我说过了,我会成全你们。”
口蜜腹剑,虚伪狠毒,他们的确是绝配。
一种极具压迫感地气息再次靠近,沈君泽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眼尾莫名泛起怒意的红色:“顾浅忆,你能不能不要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