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肆意的按压,虞鹤的脸色骤然苍白,他嘴唇张了张没来得及说什么,就闭着眼睛倒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虞鹤什么都看不清楚,铺天盖地的疼痛让他没办法去想太多,整个人的大脑都瞬间清空。
刑寒之眼疾手快,把人揽到自己怀里,连忙轻拍他的脸颊道:“虞鹤,你怎么了?虞鹤?鹤鹤。”
怀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刑寒之情急之下叫出了一个,他以为自己已经逐渐深埋在心里的称呼。
“鹤鹤,能听到我说话吗?”刑寒之又轻摇怀里的人。
虞鹤的脸色难看的可怕,刑寒之叫了好几声都没能把人叫醒,心里慌乱之下根本没法正常考虑。
只要是涉及到这个人的事,他实在是很难保持自己的理智。
刑寒之腾出手重重在脸上打了个巴掌,疼痛让他恢复了些理智,他的手掌都在颤抖。
他这才能勉强作出判断,虞鹤虽然莫名昏迷过去,但现在的状态还算平稳,没有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刑寒之把人打横抱在怀里,踢开了一间卧室门,把他放在了床上。
平躺下来的虞鹤头自然偏向一边,他太阳穴的位置似乎在闪着光,一个模糊的符号闪烁三次后,隐匿在了他的太阳穴里,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刑寒之认出了那个符号,他坐在床边伸出手,用指尖触碰自己的唇,然后再轻轻印到刚才符号出现过的地方。
他的目光漆黑幽深,有扭曲压抑的痛苦,近乎偏执的盯着床上的这个人,一次一次的重复同一句话。
“没什么能抢走你,没什么能抢走你……”
陷入昏迷的感觉还不错,虞鹤觉得如果昏迷过去后就能逃避那种撕碎心脏的疼痛,那绝对是百分百划算的。
他的大脑似乎在昏迷过程中,出现过许多画面,可是这些画面就像是构建抽象的大幅色块,无法区分到底是什么东西。
虞鹤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连一盏床头灯都没留下。
周围很安静,虞鹤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按着自己的心脏,这里现在已经不疼了,昏迷过后的他就像是深度睡眠过一样,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反而更加神清气爽。
他打开了床头的一盏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伸手摸了摸被子,松软又舒服还有阳光般清新的味道,是他所喜欢的。
他从卧室出来绕了一圈,房间里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