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泉城公证处的薛委员,旁边的是检察院的孟检察官,你都喊叔叔就好了!”
两个中年人看起来面容严肃,感觉都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只是朝着陆怀秋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唿。
陆怀秋僵坐在原地,面色还算笑得自然:“真是难得,从不知道父亲还有司法机关跟公证处的朋友,失敬了。”
他的话恭维又刻薄,哪里像是作为儿子说的话。
陈慧媛迎合着笑道:“你从小不爱参与家里的社交场面,不知道的事情自然很多。”
说着话,她瞥了眼主座上的陆仲南,二人交换了下眼神继续说道:“怀秋,你这两位叔叔也不是外人。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陆家在泉城往夸张了讲也算是大户人家,琐碎又烦心的事自然也更多一些。今天喊着二位过来,也是没把你们当外人,算不上家丑外扬了。”
陆怀秋冷眼看着陈慧媛,很是疑惑的问道:“家丑?什么家丑?小妈是在说谁呢?”
小妈这个称唿,成功惹恼了陈慧媛。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碍于身边的两个外人,她倒是忍住了没发作,冰冷的视线扫过陆怀秋的脸,随即扭过脸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陆仲南清了清嗓子,眯着眼睛看向他。
到底这么多年对方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认准的父亲,这一记眼神几乎将陆怀秋牢牢地锁定。他仿佛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下,喘息都有些艰难。
“怀秋啊!”陆仲南开了口,音调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你是陆家领养的孩子,无论跟我还是你已经去世的母亲,在生物学上面都没有血缘关系!”
早就已经清楚的事实,但这样单刀直入的摆到台面上来说,还是他那所谓的父亲道出。陆怀秋仿若被一把利刃直接刺入,狠狠地钉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陆仲南的视线仍然锁定着他:“亲子鉴定你也已经做了,这些事情你都清楚。今天喊着你的两个叔叔过来,不是为了别的。你母亲的股权乃是我赋予的,你不是陆家的孩子,本身就不具备继承资格。这些话原本我以为一辈子派不上用场,但根据你对你陈阿姨的做法跟态度,我实在是太失望了。你的要求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所以我要收回本就属于陆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