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南从陆煜乔小掌中抽出手指,起身去给乔乐拿了杯牛奶。
“好,我们乐乐说得都对,来,喝杯牛奶。”
与此同时,床上的陆煜乔又开始哼哼唧唧,陆向南一没及时去哄他,他不一会儿又哇哇大哭起来。
陆向南被磨得没了脾气,每回和乔乐稍微亲密一点,这个小家伙就好像有意见一样,比手画脚地哭闹。
而如果是乔乐上前去哄,哄好久都没能哄好,可陆向南接过手一抱,小家伙立马破涕为笑。
崇跃口无遮拦地说:“这、这上辈子肯定是我哥的小情人啊,嫂嫂你可要小心了,你生了个情敌。”
陆向南抱着陆煜乔,嘴角挂着他自己都想象不出的温柔笑容:“这小人精是在心疼乐乐呢,想我不要总缠着爸爸,不想爸爸那么累。”
他埋首在宝宝的胸口逗了逗他:“你说是不是啊宝宝!”
在陆向南话音落下时,陆煜乔就把小手伸到乔乐面前,想要和他玩。
粉白的小脸还挂着泪痕,却冲着他爸爸笑弯了眼。
崇跃耷拉下脸来,哭丧地说:“每次来你们这里都要被喂饱狗粮再走,要不是想看宝宝,我都不想来了。”
崇跃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衷心为陆向南和乔乐苦尽甜来的结局而欢喜。
……
陆煜乔百日宴那天,几乎整个娱乐圈有名望的人都过来祝贺。
陆向南在永安市最高档的酒楼摆的宴席,送来的贺礼摆满了酒店大堂。
碍于陆向南需要接待客人,在乔乐的再三商量下,他终于愿意全程让乔乐照顾陆煜乔,但他还是安排了两个得力助手帮忙一起照看。
然而这天,崇跃的父母也从外地赶过来参加,还带了不少其它的亲朋好友。
崇跃这一年里,三番四次差点被抓回家里,但他抵死不从,父母也就渐渐默认了让他留在永安市。
崇跃的父母还算正经人家,一进酒店,只是四处张望和议论了一番周围奢华的摆饰,特别是那一堆贺礼,都是金手环小金猪,在大堂闪闪发光。
而跟随他们而来的那些亲戚,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主儿。
从一坐下来就开始家长里短的。
亲戚A:“就一百日宴需要搞得这么隆重么?现在不是提倡节俭,这阵仗足够我们几年的开销了。”
亲戚B:“据说这小陆找了个药罐子,身体这么差还能生儿子,还不宝贝着呢!”
亲戚C:“我也听说了,你看,病恹恹的,我们乡下的老话说了,病殃殃的德性旺不了夫,我看小陆迟早给他吸干!”
亲戚A:“你说这小陆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等这人给自己传宗接代了,表面也做得风风光光,再一脚把他踢了。”
亲戚B:“那也是,这些人只要给点钱就打发了!”
乔乐坐在隔壁的位置将这些刺耳的话尽收耳中,宝宝似乎也感应到了爸爸的难受,本来好端端地玩着手指,忽而大哭了起来。
乔乐着急地将他从婴儿车里面抱出来,轻哄着:“安安乖,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爸爸看看……”
乔乐以为他是被蚊虫咬了之类的,但好像并没有,却怎么哄也哄不好。
因为陆煜乔哭声太大,一群看热闹的亲戚又开始指指点点。
亲戚C:“你说他有没有搞错,抱小孩都不会,这样晃来晃去孩子不哭才怪!”
亲戚A:“这小陆也真是的,连个保姆都不舍得请,这样带小孩怎么行!”
亲戚B:“所以你说得没错,小陆只是做做样子,这人呐是妄想得到重视的!”
陆煜乔越哭越厉害,像是在召唤远处的父亲来给爸爸撑腰。
终于有人跑去通知陆向南,他撇下一群达官贵人毫不犹豫地过来找乔乐。
那群长舌妇以为乔乐会挨一顿骂,岂料这男人一声不吭地从他怀里接过了宝宝,出口柔声细语:“怎么不打电话喊我?我都说怕你太辛苦了,非要抢着带,他们两个跑去哪儿了?”陆向南指他安排的两个得意助手。
一闻到陆向南的气息,陆煜乔当即停止了哭声。
乔乐戳了戳他的脸颊,温声责备了一句:“小淘气!”
再回答陆向南的问题:“我让他们玩去了,不用时刻守着我,这安安可能是想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