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有些发哑的靠在车里,不知道泰叔有没有坐在驾驶位上,难受的低哼:“泰叔你帮我去前面的树下”
她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抬了起来又无力的放下,头直接靠在窗上,只觉得窗子上边很凉,贴在这里会觉得头上舒服很多。
泰叔去买了退烧药回来,边走还边给时家的佣人打了个电话,香姨这几天有事回老家没在海城,只能找其他时念歌信得过且熟悉的人过来照顾她,不然她这样去上学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必须找个人在骊水别墅陪着她。
刚要回车边的时候,泰叔忽然注意到前边树下似乎有个人站在那,看起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也只是匆匆路过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赶紧回到车上去给时家的小祖宗吃退烧药去。
时念歌在车里已经烧糊涂了,只隐约听见了开车门的声音,泰叔过来说了声是让她吃退烧药,她就吃了,然后继续靠在车门上不动。
“烧成这样你怎么不说?刚才在别墅的时候要是知道你病的这么严重,我怎么都不会带你来学校的。”泰叔叹了口气:“退烧药吃过了,我直接带你去医院。”
“不用。”时念歌哑声开口,但还是头疼的难受,闭着眼睛哑声问:“现在几点了?”
“六点四十五。”
时念歌皱了一下眉。
她几乎每天都是六点五十到七点左右在树下那里遇见秦司廷,都已经这样连续每天早上跟他“巧遇”一个多星期了,她今天要是没出现,他会等她,还是会毫无感觉的直接进学校?
怎么办?
“泰叔,我不想去医院,我想下车。”时念歌又难受,又莫名的觉得委屈。
她平时心大的很,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委屈的事,可这会儿大概是身体太不舒服的原因,真的是心酸又委屈。
她已经来学校了呀,她现在离那棵树不远的啊,她没有迟到呀,可是怎么办,她根本下不了车,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头晕恶心,一点都不敢移动身体。
但是秦司廷会不会根本不当回事,没看见她出现也就直接进去了,连问都不会问她一句。
“下什么车,这附近有一家小医院是吧,上次你说过你陪同学去过,你烧成这样,必须去看看,最近流感很严重,只吃退烧药的话也许也没什么用,先去看看。”
“不,我要下车”
“你得听话。”泰叔见她忽然这么任性,直接也使出了些硬气,虽然他是时家的司机,但也是看着时念歌长大的,绝对不可能放任她就这么病着进学校。
时念歌委屈的不行,听见他关了车门已经准备去驾驶位开车了。
她赶紧在座位上坐了起来,转过眼向车窗外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