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攥住拳，强忍住要杀了陆南弦的冲动，脸上一片平静。
“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南弦微微弯曲着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律地敲击了两下，而后才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死而复生最好的就是，她永远也不会想起来自己从前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她只会记得活过来以后，她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江祁佑眼神一凛，语气低沉：“你想让她做一个赵国人？”
陆南弦笑着摇头：“不，不是我想，是她已经是了。她的命是我陆南弦救的，我救她的时候你江祁佑可没出过半分力！她身体里现在流的是赵国国公府白家六小姐的血。”
简言之，他的意思就是，救活顾挽歌的是赵国人，姜国可从来没有出过一份力。
哪怕现在她的身体是顾挽歌的，灵魂也已经早就换了个人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又接着道：“江祁佑，她这辈子是再不可能为姜国出一分力了，除非你想让她日后举起屠刀，杀掉自己的亲人！”
江祁佑额头隐隐青筋暴起，声音压抑着：“胡说八道，她始终都是顾挽歌！”
陆南弦一脸不以为然：“当年真正的白家小姐过世的时候，一身的血都渡给了她，赵国白家如今跟她也算是血脉相连了。”
这是事实，为了救活她，陆南星舍了三十年的寿命，还有当年病危的白家小姐刚刚找到就玉殒香消，顾挽歌就承了她一身血脉，成为了赵国国公府白家的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