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丛嘉遇,他不用自欺欺人的带着胃癌晚期、瘦到脱相的江妍去国外。
“咳!”
丛嘉遇骤然吐血,溅了半夜英汉词典。
这几天,丛嘉遇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基本是凭着意念支撑着。
现在被肖禾打得吐血,丛嘉遇的身体彻底罢工。
肖禾怕丛嘉遇真死,扛起他的胳膊,拖拽着他走出别墅,推上了车后座。
“砰”的关上车门,肖禾坐到驾驶座,就近找了医院。
丛嘉遇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是营养严重不足。护士处理伤口时喋喋不休,“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动不动就打架,还觉得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呢?”
直到替丛嘉遇扎好针头,叮嘱肖禾一些输液注意事项,她才作罢。
肖禾笑容合宜,“辛苦了。”
待病房恢复寂静,肖禾看向丛嘉遇,“丛嘉遇,我不会再打你了。我和你两清。”
其实,肖禾在艺术圈混,总会遇到刻意刁难的小人,他早就学会心平气和地面对。不管怎么处理,他总能保持自己的风姿。
独独丛嘉遇不行。
但现在看到他头包纱布,闭着眼,狼狈地输液,肖禾也找回了往日的姿态。
“如果你要放手,那你就别后悔。”
“你什么意思?”
“我要带江妍去国外,明天走,我希望你可以送一送她。即便我不想承认,事实也是她放不下你。我希望她毫无遗憾地离开。”
“怎么可能呢?”丛嘉遇嗤笑,“谁的人生,是毫无遗憾的呢?”
肖禾说:“可能没遇见你,江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