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边人的僵硬,言荏苒高吊着的心,缓缓落了地。
幸而,他来了。
幸而,不用用上那个东西。
否则,到了后面她真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应时……”
季应时顿了下,他很清楚言荏苒在做什么,明明应该推开她,离开这块充斥了她馨香的地方。
可他没有,反而如了她的意。
也许因为是她,也许是她的那句软软的——应时。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子软的好像没有骨头,记性超然的大脑、他的身体,都无比清楚的记得,记得她曾是怎样妖娆的在他身下美丽绽放。
冰冷的薄唇带着毁灭性压了下来,撕咬间,腥甜的血腥味弥漫,狠厉的如同要将她拆吞入腹。
言荏苒默默的承受着,单手解开身上的浴袍。双腿缠上他的。
红唇柔媚呢喃:“季应时,要我,狠狠地……要我……”
……
再次睁开眼时,房间中一片昏暗。
言荏苒回头看了眼旁边熟睡的男人,唇角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扶着腰,哆嗦着进了浴室。
对面镜子里的她,面容憔悴,红肿的唇上凝着干涸的血迹,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纤细匀称的身上,布满了清浅不一的痕迹,一片狼藉。
为了他的种,她也是拼了。
覆上略胀的小腹,眸子晦涩难辨。
片刻,长出了一口气,总要试一试的不是吗。
只是接下来,外面那个男人,该如何去留住他?或者,如何在短时间内留在他身边?
在浴室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却没有想出个结果,索性放弃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也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难不是,一张小乖模糊不清的照片,他不就来了吗。
言荏苒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季应时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说的……并非全部是谎言!
五年前如是,五年后亦如是!
言荏苒简单的在浴室清洗了一下,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将习芷佳给她准备的药拿出来。
她的身体并非绝望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说简单也简单,用药物治疗,只是治疗过程的长短谁也无法保证。
透明的药盒里装着一颗颗白色药片,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让习芷佳特地从原包装里把药抠出来,用普通的塑料药盒装着。
芷佳说,只要按时吃药,积极配合治疗,一个星期就能看出效果。
时间……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边上突然横出一只手。
“这是什么?”
言荏苒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拿稳,惊慌的转身。
季应时不知何时醒来,就站在距离她只有半臂距离,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捏着药盒,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言荏苒咽了咽唾沫,迅速地整理好混乱的思绪,“你醒了。”
季应时未言,只是面无表情的垂首睨她,无形的压迫铺天盖地的打下来。
言荏苒用力的掐了下手心,迫使自己冷静后,才轻描淡写的说:“很显然,这是药。”
“呵!”
季应时冷呵,“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避孕药呗。”言荏苒故作漫不经心道。
霎时间,空气中的温度下降了好几个度。
“避孕药?你准备的倒是齐全啊。”
季应时扯了扯唇角,没有温度的嗓音透着森森寒意,隐隐透着丝丝的咬牙切齿。
言荏苒打了个激灵,扯了扯唇角,“你也不想有个私生子在几年后冒出来的吧。”
她在试探他!
她也怕自己怀不上。
可结果注定让她失望。
“生下我的孩子?”季应时残忍的扯了扯凉薄的唇角,“你不配!”
言荏苒笑了,“配也好,不配也好,您说了算。”
生与不生,我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