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时眸子晦暗的盯着她看,随即移向她举着的菜刀。
“呃……”言荏苒反应过来,把菜刀放回原处,脸色有些发白的扯了扯嘴角,“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那个,你的脚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才有鬼,她就是故意的!
不但是故意的,还想后踢他蛋、蛋来着,后来改变了主意。
这万一把他那玩意踢出个毛病来怎么办?她还指望那两颗呢。
在言荏苒踩他时,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已经掩去,醒悟过来自己抱了她。
略恼道:“东湖的安保系统达a级。”
言荏苒愣愣的点点头。
“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做了你的,上楼换个衣服下来就可以开饭了。”
季应时捕捉到关键词,“做了我的?”
“恩,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每次做的时候都会多做一些。”
她每天在等他回来?
这个念头一起,异样的情绪流转,烫的他心热热的。
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厨房上楼,沉默的态度默许了言荏苒的安排。
脚步声逐渐远去,言荏苒扶着流理台呼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好像季应时看透了她的小把戏。
可又觉得不对,对自己的演技,她还是极有自信的。
若是演技不过关,又如何有资格去指导别人?
……
二十分钟后,饭菜上桌。
季应时换下了笔挺的手工西装,穿着黑色家居服下来。
面庞的线条微缓,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微微上扬的眉眼,以及唇角翘起的弧度。
言荏苒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
看着季应时和小乖如出一辙的吃相,言荏苒的胃口也好了许多。
过程中,俩人没有交流,言荏苒也不曾没话找话,真正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个桌上吃饭。
说起来还挺搞笑的,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谁能想到,他们除了身体上有过交流之外,在生活中,其实就是互不熟悉的陌生人。
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做饭的人不同。
季应时今晚很难得的多吃了一碗饭,甚至觉得,言荏苒做的米饭,和他所吃过的米饭都不一样。
好像要更软,更糯,更香一些。
如果言荏苒知道他所想,定会免费送他俩大白眼,不是觉得,就是不一样!
在国外,每次做饭都会做适合小乖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适合小朋友肠胃的食物,大人吃了自然会觉得不同。
饭毕,言荏苒将碗筷往季应时手里一塞。
“饭我做的,所以你要洗碗。”
季应时脸色一沉,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不敢相信:“你让我洗碗?”
“你不能洗,还是你身份尊贵啊?季应时,我们两个是平等的!”
虽然她有求于他,虽然两人的关系不明。
但是,他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她给他睡,他给她种,没有金钱纠葛。
她是要哄着他,哄着他贡献自己的种子,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就要把自己放在最低等的位置上。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做作也好,她还是坚定认为着,自己不欠季应时什么。
正如她之前所说,在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中,季应时只吃,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