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期望被打碎，虽不至于粉身碎骨，却也足够让他抑郁难平。
“是的。”子御坦然，“怎么说，也是她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上的。好歹让她别留遗憾的走。”
宁子弃嘴角勾起，勉强地挤出了一个讽刺的笑：“为了另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如今还要我感激涕零。”
原来还真的都是一场骗局。
他突然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
那么久以来的期待，原来是可以用几句话就粉碎的希望。
他看得出来子御的态度，也清楚他没有撒谎。
可正因为如此，心口的绞痛才会越发的明显。
他的到来，他的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亏他还一直自以为是，以为……她在等自己。
原来就是一个替身，就是一个容器，被算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想要他的身体而已。
就连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都是他偷的别人的。
看出宁子弃的状态不对劲，裴渊及将他拢入怀中轻轻拍打。
只是随着他的动作，宁子弃颤抖得越发厉害。
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贪心，打听到她的消息就匆匆赶来。
如果没有离开澳城，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现这些。
他充满泪水的眸子与裴渊及对视，迫切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裴渊及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捏住，确确实实地跟着他疼了起来。
“你之前说，你派人跟在我的身边——”
闻言，子御眸光闪烁。
他将双手背于身后。
“可以说是，但准确来说，是脑电波植入。”
宁子弃错愕。
子御倒是不怕让她知道。
“当年你母亲成立的项目在这些年里得到了不俗的成果。我们已经可以熟练地应用在那些脑死亡的植物人身上。也许，有人会把这种现象称之为重生。
只不过，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的巧合。”子御仿佛不知道自己放出的是什么炸弹，看上去云淡风轻，“我就是利用这些人为我做事——，大家各取所需。”
“都是些什么人？”
“不太好说，这些是手下人去办的，我只记得，裴家应该是有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