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旁边战战兢兢解释。
子御时不时搭理他一句,态度比之前不知道浮躁了多少。
宁子弃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叫出那一声妈妈。
子瑛躺在床 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呼吸面罩。
宁子弃走过去的时候,她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是以宁子弃没敢太过靠近,只是停在了她床边一米外的地方。
他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了几封书信:“我知道真相了。”
子瑛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说不出话,眼里似乎有泪水。
宁子弃把信件放在了她床 边:“子御都跟我说了,我不过是个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偷。
你只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人。
好奇怪,我本来以为我会很难过,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就这样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碍着你的眼,今天之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管你往后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不管你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载体给他使用——只是你要永远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这具它身体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我不可能会让给其他人。
你也劝他死了这条心。”
原来那个一直想要夺取他身体的并不是孤魂野鬼。
而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同母异父的名字上的哥哥——只是性格那么卑劣,行径又那么恶劣的人都有那么多人喜欢,而他除了裴渊及一无所有,说出来的确是可笑至极。
子瑛的手落在床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又一下。
宁子弃勉强自己不去受她的影响:“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但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要对裴渊及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压下了心酸,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宣誓他会永远保护裴渊及。
击退这些图谋不轨的人。
子瑛的沉默,子御的隐瞒,无一不是证明这件事情的不简单。
最后他又看着子瑛数十秒,终于是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梁柒柒在旁边看着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跟着他出了门。
“弃弃——”
身后忽然响起女人虚弱的声音,宁子弃停下了脚步,紧跟着,他那抿直的唇勾起一抹并不在意的笑容:“您又认错人了。”
别人的东西,再好他也不稀罕。
停顿了一下,他立马抬步往外走。
裴渊及跟子御的话题也恰好结束,交换了一下视线之后,宁子弃率先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