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放下了水杯,手无意识的在裤子上蹭了蹭,才在床边坐了下来,“不,不用客气。”话说出口汪白才惊讶,自己怎么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说话居然结巴了,意识到这个问题,汪白哑然失笑,才又看着祝乐,“这回不会把我推太远了吧?”
祝乐淡淡的看着他,“我可不是什么做朋友的最佳人选。”
“是我的最佳人选。”汪白从外套兜里摸出了一包纸,抽出了一张,递给了祝乐,“擦擦汗。”
祝乐接过纸,擦了擦脑门脖子上的汗,“从来没有人想和我做朋友,我没朋友,我也没有交朋友的想法。”
“好巧,”汪白笑眯了眼,“我也没朋友。”
汪白其实长得很清秀,没有一点混混老大的样子,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带着各种夸张的耳饰什么的,干净的像是一名单纯的大学生,温温柔柔的,会被叫做校草的那种人。
看了汪白一会儿,祝乐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神情,“你走吧,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没钱,也帮不了你什么,”祝乐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我这身板,帮你打架更不可能。”
汪白听到前几句话,买药前莫名的暴躁去而复返,听到祝乐最后一句话又莫名失笑,“谁让你帮我打架了,算了,反正,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没等祝乐张嘴说些什么,汪白又连忙说道,“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医院,我送你去,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我先走了。”说完,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像是怕被祝乐拒绝,连忙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又打了开来,“你早点儿睡,晚安。”
看见紧关的门,祝乐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其实有些饿了,晚上点的烧烤,其实根本没吃两串,就吃饱了,果然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不知道这回又是什么病,祝乐有些感慨,自己一年到头大病没有,小病无数。
也不想出去买东西吃了,祝乐拉开旁边的背包拉链,拿出了自己忘了什么时候扔进去的老年机,按了按,没反应,应该是没电了,好久没充电了,祝乐又从包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个黑色的充电器,又在床头找到了插孔,把充电器插进去,手机还是没亮,充电器接口处接触不太好,祝乐捏紧了充电器接口处,手机如愿以偿的亮了,响起了不大不小的铃声,祝乐这才满意的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又翻身从包里拿出了那本薄薄的字典,突然想起来忘记问饭店老板那几个字念什么了,祝乐有些沮丧,看了两页字典,灯亮着,便靠在床头上睡着了,手里依旧紧捏着那本字典。
祝乐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觉着浑身酸痛,手里还捏着那本字典,把字典慢慢的收起来,放到了背包里,才慢慢起身动了动,可能是昨天太放松了又太累了,靠在床头睡了一晚上,居然都没醒过一次,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已经充满电了,定睛一看才七点四十,祝乐想再躺一会儿,每几个月,祝乐总会给自己放几天假,早上睡个懒觉,但想起汪白昨天临走时说的话,祝乐没敢再继续躺下,不太想让汪白送自己去医院。
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拿出了背包里的换洗衣服,今天要去医院,倒是不能穿的太寒酸,祝乐又把换洗的衣服塞了回去,决定一会儿洗漱完,就去附近的店里转一转,买身儿新衣服。
祝乐做好了决定,便把充电器什么的都装好了,拉上了背包的拉链,出门找老板娘要了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别看小旅馆不起眼,但倒一应俱全,还有淋浴间,祝乐心情不错,又用洗漱用品里面的那块儿小肥皂洗了个澡,然后就办理了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