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程森,祝乐总想知道的多一些,一个字都不想错过。
“这不是嘛,之前我女儿来医院体检,碰着过一回,回家念叨了好长时间,说他好帅啊好有气场怎么的怎么的,我也不知道啥叫气场,现在这小丫头啊不好好学习,就这方面可有一套哩……”大婶一口气说了好多。
祝乐一句一句听着,后面就没有关于程森的了,但祝乐得听着,万一错过一句话就不好了。
讲着讲着,大婶便停了车,“十三,小伙子,扫码还是现金?”
祝乐还沉浸在程森的气场上,没听到大婶说话,“小伙子!小伙子!”
祝乐缓过神,“嗯?到了?”
“是不是被雨淋了,生病了?回去赶紧吃点儿药吧,扫码还是现金?”
祝乐从裤兜里拿出零钱,已经有些潮了,“十三是吧?”
给了钱,下了车,祝乐去了附近的小餐馆买了份盖饭,又开了个房间,坐在床上吃饭的时候,祝乐一阵懊悔,怎么没请他去吃个饭呢,哪有这样交朋友的。
程森的家就在医院附近,送完了祝乐,程森便往家走,路上买了份儿牛肉面,其实他刚才是想拉着祝乐去吃个饭的,但又怕小孩儿多想,就没说,想起祝乐被雨打湿的衣服和帽子,程森还有些感慨,现在的小孩子还蛮有个性的。
祝乐吃过了饭,冲了个澡,因为在市中心附近找的旅店,尽管比不上那些大酒店,但也比祝乐之前住过的旅店好太多了,一应俱全。
洗衣服的时候,祝乐拿起了程森的那件外套,祝乐抱在怀里趴在上面闻了闻,其实已经被雨打湿,都是雨水潮湿的味道了,但祝乐觉着萦绕在自己鼻尖的是程森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味。
闻了大概一分钟,祝乐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些像变态,才依依不舍的把外套放在了洗衣盆里。
洗过衣服,又特意问旅店老板要了衣架,自己的衣服可以随意搭在椅子上晾着,但程森的不可以,祝乐甚至还问老板要了一点洗衣液,好像和程森有关的东西,都变得高贵了起来。
忙完了这些,已经十点多了,祝乐躺在床上,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手机联系人里的程森的手机号,没来由的激动,程森是除了孤儿院的婆婆以外,自己手机里的第一个联系人,祝乐想给程森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但又想到,他会不会已经睡了。
和自己不同,程森是有正经工作的,喝东西都要喝一杯几十块的咖啡,也许吃东西都会吃一些自己没见过的,反正程森就是高贵。
祝乐抚着手里的拨号键,迟迟没有按下去。
今天,祝乐又做了个梦,没有如愿以偿的梦到程森,还是之前的那朵被许多人争抢的玫瑰花,和那天的杂乱不同,今天祝乐的梦非常安静,梦里只有祝乐一个人和那朵玫瑰花,玫瑰花立在祝乐的手里,祝乐只是一直看着它,什么都没做,玫瑰花终于缓慢的散开花瓣,在祝乐的手里,眼中,心上,盛开。
玫瑰花不属于祝乐,但目睹它的盛放,祝乐不胜欢欣。
又做了莫名其妙的梦,但今天的梦让祝乐很放松,让祝乐放松的原因,祝乐也不知道是昨天的梦还是昨天遇到的程森。
祝乐洗漱完,给孤儿院的婆婆打了电话,祝乐每个月都会回孤儿院看看,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买些东西,再看看孤儿院缺些什么,会买些回去。
祝乐有钱,不仅是他打工挣的,还有他的便宜爸临死前留给自己的遗产,即使有遗产,归根结底,祝乐还是个孤儿。
永远都是一棵无依无靠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