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将他扶进屋,又去厨房炒了几个小菜,烧好热水一起共浴,吃晚饭,上床抱了几下就把人哄睡了。
这些时日,他发现落雪阳的脸色越来越来苍白了,也不知叶苟那狗东西到底找了多少假病人忽悠他。
容秋向来睡在里侧,他小心翼翼越过落雪阳下床,放轻步子走进厨房,拿了把亮堂堂的菜刀出来,又绕到厨房外的柴堆后。
那麻袋里的东西一动不动,免得夜长梦多,对这种长相恶心的男人,他更不屑用以前的杀人手法,麻袋都懒得打开,直接就几菜刀下去。
麻袋口子被染了一片鲜红,菜刀脏了,他也懒得洗,明天再让落雪阳买把新的就好了。
这些时日,他灵力恢复了两成,拖个麻袋就跟拖棉花似的,毫不费力就出了门。
为了掩人耳目, 他抄了小道,寻了处山沟将麻袋一抛,拍拍手,便原路返回。
回到家时,屋里的油灯竟亮了起来。
落雪阳像丢了魂似的满头大汗,看到他进屋立马就冲过来抱住,焦急道:“浮生,你去哪了?刚才我找不到你,院子里还有一股血腥味,吓死我了。”
容秋暗恨自己心急,忘了落雪阳鼻子灵,拍拍他后背,哄道:“好了,我就是睡不着出去透透气,刚才那血腥味可能是从隔壁那家飘出来的,白天他家杀了猪。”
落雪阳渐渐平息下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容秋将他往床上带,像哄小孩似的又亲又抱,“雪阳,这几天你就在家陪我好不好?明天开始应该没人叫你出诊了。”
“好,今天确实没人叫我去看病了。”落雪阳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刚睡过一觉,精力恢复了些,开始主动起来。
容秋见他难得主动,因为心虚也很配合,口齿相缠正妙时,一道反应让他犹如雷击。
他愕然停下,感受到了自己裤中的动静,那软趴趴好几年的东西,竟然奇迹般有了微妙的反应......
虽然没完全站起,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是条软蛇了。
落雪阳松开他,问道:“浮生,怎么了?”
容秋喜不自胜,定定看着落雪阳,眼皮子有些发热,情难自禁地说出了一句肉麻话,“雪阳,你真好,我想要你。”
“浮...浮生,你是说...那个......进去的吗?”落雪阳脸一下红成了柿子,连说话都打结。
“笨蛋。”容秋笑骂了一句,“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你不来就算了,以后就只能是我来。”
落雪阳咧起了嘴,有些激动,“来...浮生,我要来的。”说罢就压了上去。
容秋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下来,自己对身上这个男人并不那么排斥了,他身上那气味闻着闻着就习惯了,不知怎么回事,就连自己身上好像都在散发他的味道。
落雪阳从脸红到了脖子,脖子又红到了胸膛,抬着两条腿许久,脸上露出了为难,“浮生,你.....这里好小,我...好像进不去。”
容秋想把他一脚踹下去,难道这种事还要他教?
落雪阳笨笨的,握着自己在那口子上磨了又磨,最终叹道:“浮生,要不还是算了吧......这看起来也没多舒服,我们像以前那样也挺好的......”
你大爷!
容秋气得磨牙,自己蹭了半天,就不管别人痒不痒是吗?厉声喝道:“你他娘躺好!”
“哦....”落雪阳委屈巴巴微噘着嘴,躺了下去。
容秋坐起身,闭目一个深呼吸,问他:“有油吗?滑腻一点的水也行。”
落雪阳也坐起身,翻了下灵戒,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个行吗?扶桑香的,是一个姓花的长老送的...”
容秋甩了他一个嫌弃的眼色,接过倒了一滩在手上抹匀,一把将他推到床栏上靠着,“我就教你一次,今晚要是学不会,你就趴着吧。”
落雪阳呆呆点头,看着那大油手握着自己四处打湿,又掰开两瓣桃子,慢慢坐了上去,一点点吞到了底。
容秋脸有些发烫,打着颤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傻子,还要我来动?”
“好......我知道了...记住了。”
“等等,慢一点....”
“嗯...”
“落雪阳...你这死呆瓜....以后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跟别人...啊...我定饶不了你。”
一夜下来,落雪阳受益匪浅,他收回昨晚的话,这样比前些日子做的那几种销魂多了。
一连几天。
落雪阳食髓知味,时时刻刻都想进去搅弄风云,大白天都不那么害臊了。
容秋也没拒绝,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唯有跟这呆瓜在一起才会直立云霄。
这呆瓜学得也很认真,技术也日益见好,还叫停就停,听话得紧。
他想,等他灵根恢复了,就带这呆瓜去天羽山,多求求飞羽真人,让这呆瓜也留下当个医师。
清晨,两人互相喂完药,在桌边就又开始了纠缠。
可刚有点感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了好事。
落雪阳脸皮薄,原本还带点苍白的脸一下就红透了,松开怀里的人,慌张道:“浮生,我先去开门。”
“不许去。”容秋一手隔着他裤子抓住那柱形轮廓,另一只手像蛇一样缠上了脖颈。
可没一会,那敲门声改成了拍门声,外头的声音杂多,像是一群男人。
落雪阳揉揉的他脑袋,宠溺道:“浮生,就等我一会好不好?我去看看就回来。”
“那你快点。”容秋也被外头那群人吵得心烦,从腿上下来,回到了床上。
落雪阳出去门一开,那些人的吵闹声就小了下来。
其中一个声音雄厚的道:“落大夫,有人说叶苟就是来过你家之后才失踪的,被砍柴的发现时整个头被砍了很多刀,连嘴巴都两半了,现在躺床上不能说话,你可知情?”
落雪阳惊道:“你说什么?我没见过他啊!”
容秋立即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只见一群捕快将落雪阳围了个水泄不通。
更令他意外的是,叶苟被他往头砍了五六刀竟然没死...
落雪阳一番辩解,说出了人证和不在场证明。
捕快们很是为难,为首的道:“行吧,神医对我们容城有大恩,人品我们自然信得过,我们去其他几家问问。不过,神医今天若是有空就去叶家走一趟,给叶苟瞧瞧。”
“好。”落雪阳应是,将一群人送走,慢吞吞回了屋。
容秋自是知道他那呆瓜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做得不够干净。
落雪阳走进屋里,眼中有一丝胆怯,哑然问道:“浮生,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老实告诉我,那晚的血腥味,到底是什么?隔壁几家根本没有杀猪,他们几家连猪都没有。”
容秋没急着回答,坐回了床上,他并不打算辩解,“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落雪阳吓得倒退,一脸惊恐看着床上方才还对自己千娇百媚的人。
“他不是没死嘛?谁让他整天纠缠我。”容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有点后悔没砍死
“他纠缠你?”
“是,就在你出诊的那些天,他每天都来。”容秋语气坦然,起身过去先发制人:“对了,你每天出诊的那些病人,也是他买通的,你看的那些病人是不是没什么大病?他就是想调开你,来睡我。”
落雪阳说不出话。
容秋走到他身前抱住了他,语气更温柔了些,“雪阳,你别怪我,他每天都来,我也很害怕。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我也不过是正当防卫一下而已。”
“而且,他故意折腾你那么久,你就一点不生气吗?”
一番话下来,落雪阳耸着的肩头软化了些。
他自然是生气的,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喜欢的人被糟蹋?但杀人....
“浮生,他骚扰你,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可以报官抓他。你是修士,就算打他一顿也可以,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凡事要先讲道理,不要伤人,知道吗?”
容秋磨了磨牙,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窝囊劲,想了想,还是应道:“行,我答应你。”
落雪阳拍着他的背,又摸上他后脑勺,说:“那你这几天都在家乖乖的,不要出去遭人怀疑,我要去看看叶苟的伤势。”
容秋无奈叹了口气,但想到叶苟那伤势应该也没几天活头,应道:“好,那你看完就回来陪我。”
“嗯。”落雪阳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便提着酒葫芦和挎包出了门。
人走后,容秋莫名有些后怕,他怕落雪阳会跟他闹得天翻地覆,所幸没有。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每次送落雪阳出门,没多久就会盼着他回来,想得难受了,还会主动做几个小菜,碗筷摆得整整齐齐。
可今天,他热了好几次饭菜,天都快黑了,落雪阳才摇摇晃晃走回来,步履虚浮,脸色还十分不好。
容秋急了,赶忙出去搀他回房躺下,问道:“雪阳,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落雪阳摆摆手,虚弱回应:“没事,今天有点累,休息几天就好了。”
“好,那我喂你吃饭。”容秋端着几盘菜,又去厨房热了一次,端着盖浇饭小勺小勺地喂。
吃到一半,落雪阳突然柔声问道:“浮生,如果没有了那个药,你还愿意这样跟我一起生活吗?”
容秋一愣,拿着勺子的手僵在了空中,旋即有些气愤,“落雪阳我不就是吃了你一点药嘛,我都愿意给你上了,你还想怎样?你知不知道以前多少人想见我一次都得花上几万两。”
落雪阳微笑着抬手摸摸那绝美的脸,“好了,我开玩笑的。是我三生福气才娶到你这么美丽又贤惠的媳妇,是我赚大了。”
“谁...谁是你媳妇,我可没答应嫁给你。而且我是男人,要嫁...也是你嫁给我。”容秋将饭碗一放,感觉自己鼻子有些呼吸不过来,心里暗骂一声呆瓜就起了身,“你自己吃吧,我去洗碗了。”
容秋每步心都狂跳,只听身后传来一道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