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忍了又忍,才把难听的话咽下去,不愿功亏一篑。
他想起在红楼求的妙招,使劲掐了一把大腿,沉吟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你们因为我而吵架。”
萧安庆走前曾和第五傲天独处了片刻,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萧安庆离开时一脸恼怒,眼尾发红。
“什么?”第五傲天确实不知情,他只当萧安庆还在与他怄气。
江津叹了口气,“萧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都是我不好,让我去解释吧,好吗?”
第五傲天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却也不愿听他这般委曲求全的说话,“解释什么?他那人是有些怪,你别理他便是。”他与萧安庆已是死局,他知道那人心里的人不是他,他第五傲天,不愿为人替代。
江津心里一喜,他看着第五傲天肩胛处,以他的目力,当日一眼便看了出来,但他只当是第五傲天与萧安庆曾患难与共,所以受了一样的伤。
“傲天,我很心疼你,如果是我……我哪怕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这话里却尽是真心,江津自己都愣了片刻,拧着眉道,“你这么好,他怎么不懂得珍惜呢?”
第五傲天张了张嘴,“我同他……”却又咽了下去,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津,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江津是第五傲天惨淡旧事里唯一的亮色,他是第一个对第五傲天好的人,“阿津,当年我承诺过你日后会报答于你,只是这么多年,你四处躲我……”第五傲天不是没有寻找过江津,只是后来得知这人不愿见他才作罢,他道,“……永远有效。”
第五傲天嗜血成性,但为了救命之恩,他愿远赴东北为顾出云驱使,对于江津,他心里也永远记着当年的情谊。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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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芃自知比不上镇北王府暗卫,也不敢往前凑,他只一味带着人埋头苦干,竟在三天内生生凿了一条路出来。
李芃挠了挠头,有些藏不住的兴奋,“晋兄弟还在寻密道,我寻思着也帮不上忙,便动了这个脑筋,竟也教我们凿开了!”
有时候最笨的法子未必不好用,只是要付出十倍的艰辛,其实顾出云已在推算了,晋冷再过两日也定能按指示找出入口来,但凌战野没说这些。
他打量了李芃片刻,牵着顾出云躬身往里走,“辛苦。”
李芃脸涨的通红,这几日昼夜不息的开山,整个人狼狈不堪,这会儿只觉得值了,他怯懦半天,只憋出两个字来,“没,没有……”抬头才发现凌战野一行人早已走远了。
凌战野小心护着顾出云,“这山看似坚不可摧,竟是个空心的,布阵之人这招障眼法着实厉害。”
顾出云打量着山壁,“也是碰巧,这地儿与内室相连,不然怕是没有这么好开。”
“啧……”李芃苦笑了一声,暗自失落,本没注意到的满是血泡的双手开始隐隐作痛,他叹了口气,预备去涂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