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看着怀里的人,头混乱的像一团浆糊。
他看到了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他知道了有关于他的一切秘密。
要是岑寒知道他的出现,肯定不会放过他。
这七年,他见识过他多种毒辣的手段,处决Alpha远比Omega狠的多。
他虽然不能自诩为岑寒的软肋,但岑寒对他有着相对变态执着的占有控制欲,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于远神经紧绷,快速的幻视房间的周围。
岑寒会不会在某个角落监视着他,看到了他为他处理伤口的全过程,看到了他们拥吻!
不行。
于远喘的厉害。
他绝对不能让廖文升在这久留,他不能在拖累任何人了。
*
廖文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僵硬的像个木板,伤口揪在一起,动一下都疼痛难忍。
阳光铺撒在被单上面,带着好闻的木棉香,他侧过头,看见于远趴坐在床边,枕着手臂已经睡着了。
他已然换了一身睡袍,不同于那日的诱惑,这一身更添了丝禁欲的味道,领子高高的扣紧,把白皙的皮肤遮的一干二净。
这才是于远。
这才应该是他。
他本就不该是那种被囚禁于金贵牢笼的金丝雀,而是应该被捧在掌心里呵护的高傲玫瑰。
他费力的抬手,抚上了他的眉眼,从眼睛一直摸到嘴唇,软软的触感让他沉沦。
他突然忆起昏迷前两人的那一吻。
于远破天荒的回应了他。
他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回吻回来,软糯的舌尖小心翼翼的蹭着他干裂的唇。
即使湿凉的青柠味道的唾液擦过他的伤口,带来一阵蜇痛,他也甘愿享受沉迷。
他喜欢他。
必须占有。
于远活动了几下,似乎被唇上的手指磨的痒了,睫毛煽动两下,悠悠的睁开双眼。
“你醒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别走!”大臂一揽,于远跌撞在他怀里。
“我这次绝对不会放开你了。”廖文升笑着看他。
于远怔愣两秒,不着边际的移开视线。他咬着下唇说道:“你睡了两日,这两天电网坏了,估计这几天岑寒就会回来处理,你……”
话没说完,就被廖文升打断了,“我带你走。”
“别闹了。”于远哽咽着:“我们走不了的。”
“你看着我!”下巴被狠狠地捏住,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于远,别任性了,我这次来就是带你走的,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你了。”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光凭我们就能逃出去吗?你知道岑寒他有多残忍吗?你知道在傩那他有多少私人军队吗?我是逃不掉的。”
“那你就甘愿留在这当他的禁裔!”
于远顿了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结果却被暴力的压在胸前,两人贴的更加密实。
他看着廖文升认真的眼神,心里难受的紧,他不能让他就这么陷入危险。
于远直视着他,笃定的说着:“对,我心甘情愿留在这,我的事和你无关。”
廖文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晌久,于远见他手上的力气丝毫未减,更是嘴硬的说着:“你既然知道我在这,就肯定了解了我的身份,我跟在他身边七年了,这七年我过得心安理得,自在逍遥,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开这,离开我喜欢的生活?”
“不是的……”
“我就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廖文升,你只不过就是和我打了几次交道,谁不会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于远活了32年还什么都不懂得掩饰吗?”
“你快走吧,岑寒要是回来看见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廖文升愤怒的框住他的脸,一个翻身将人狠狠地扣在身下。
他不是看不出他的嘴硬,看不出他想保护自己的心思,但他就是愤怒于远说的这一番话。
他为什么还想着推开自己?
欲望的饥渴加上伤口的热让他难耐,他的手毫不费力的划入睡袍里侧,粗糙的手指来回流转。
“我问你,你有一点喜欢我吗?”
“没有,放开我!”于远挣扎着要起身,可根本无法挣脱那满是肌肉的铁臂。
廖文升冷笑,手指在他腰上打着圈。
嘴硬。
他不相信,于远会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