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心疼她,所以即使猜到兄长自己留在府里或许会吃苦,也不愿他去寻自己。
圣上赐婚,听起来是恩典,可对于没有任何情分的她和墨子归来说,却是灾祸!
想起新婚那夜墨子归的冷言讽语,苏长欢心里更是一阵抽痛。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可她不能哭。
苏长欢紧掐着掌心,将泪意逼回去,扯起抹笑说:“好,我定每日都来陪你。”
得到答案,苏淮安笑了笑,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去,晚了路上黑,你会怕。”
苏长欢点点头,匆忙转身朝外走去。
却在出府的那一刻,脚步骤停。
自己参军四载,无数将士知晓她骁勇,却只有兄长一人记得,她怕黑。
她回头看向将军府上高挂着的牌匾,好像决定了什么。
随后回到王府,直奔书房。
苏长欢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人,将今日在将军府门前所见的事告知了墨子归。
墨子归是她夫君,告诉他理所应当。
可墨子归却只说:“你将军府之事,与本王何干。”
云淡风轻的话中不带半分情感,像极了局外人。
苏长欢一时有些语噎,许久,她才找回了声音:“我想将我哥带回王府照顾。”
说着,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合适也不应该,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任兄长一人在将军府内。
知人知面不知心。
纵使那些老人在将军府内伺候多年,她也不敢全然信任。
“不准,你若放心不下你兄长,大可回府照料。”
墨子归漠然拿出那日赐婚的圣旨,放到苏长欢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去圣上前明言,自请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