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痛不欲生
苏长欢捏着那张纸，平常拿剑都稳的手在此刻却有些发抖。
她不明白此刻自己心里为何这般疼。
她不是早就知道墨子归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么？
可为何在看到这封休书和那落笔日期时，还会这么痛不欲生。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
苏长欢抬头就看到墨子归走进来。
而墨子归看到她在这儿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她手里的纸，想起了什么。
可他还是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苏长欢哑声问着，可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听墨子归说什么。
“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墨子归回着，走上前将那纸休书从她紧攥着的手中抽出来。
那之前被苏长欢紧握的纸角处，满是皱褶。
不知天什么时候黑下的。
屋内烛火摇曳，墨子归的面容掩在其中，看不清神情。
可苏长欢却偏偏从中看出了冷意：“你既从一开始就想休了我，为何不在大婚当夜便将休书给我？”
若是这般，她或许就能早早看明白，也许就不至于还在妄想。
闻言，墨子归皱了下眉，心里划过抹异样，但只是一瞬。
他抬眸，言语带刺：“圣旨赐婚，本王怎敢？”
理所当然的答案却让苏长欢手脚阵阵发软，像是被抽干了体内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面前男人眼中的冷漠与疏离，恍然大悟。
自己与墨子归的结局，早在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思及此，苏长欢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仓皇离去。
沙场上，她可抵千军，可面对墨子归，她溃败得不堪一击！
墨子归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背影，捏着休书的手不自觉收紧，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夜之后，苏长欢待在王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日都在将军府留到很晚才归。
而墨子归也对此视而不见。
偌大的王府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眨眼十日过去，立夏。
熬过了春日连绵细雨，终于迎来了夏季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