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中的剑便掉落在地，她双腿一软，仰头栽倒下去。
“长欢！”
墨子归跨过去接住她，跪下身来，颤抖的手抚着她满是血的的脸：“长欢，你坚持住，我马上给你去找解药！”
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恐慌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墨子归看着苏长欢苍白的脸，只觉心脏正在被烧红的刀子切割着。
苏长欢握住他的手，弯起含泪的眼睛：“若我……死了，你，你也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这话像是一把火灼烧着墨子归本就备受折磨的心。
他将苏长欢抱了起来，往平远城跑去。
“你忘记了吗？我们约好的，等战事一平，我们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白头偕老，就算拼了命也好活下去！”
一片雪化落在了苏长欢的眼角，顷刻被泪水冲化融进鬓发。
她看着渐渐刺眼的天空，眼神渐渐涣散。
不知为何，身上的疼痛好像在这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脑海中关于墨子归的一幕幕记忆。
“子归，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是什么时候？”
听着苏长欢气若游丝的声音，墨子归心脏紧缩着：“四月初八。”
闻言，苏长欢笑了笑：“你还……记得啊，四月初八……花灯节……长宁街相遇，一见难忘……我心仪你八年……”
断断续续的话让墨子归的步伐越发沉重，他强忍着眼泪，轻声道：“明年四月初八，我们一起去长宁街看灯，还要带上我们的孩子。”
苏长欢黯淡的眼眸亮了亮：“孩子……”
“对，孩子，我们会有很多孩子，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娘亲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是个大英雄！”
墨子归一句句说着以后的安宁生活，只盼苏长欢不要闭上眼，不要就这么走了。
“长欢，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