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笑了笑，“那你现在是要？”
“给顾同学证清白，他的作业应该在里面。”说完，秦疏林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沈辞安还没来得及低下头，就被梁颖和顾昇一下子捕捉到了。
“你俩都进来吧。”
秦疏林进门先把包举了起来，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老师，这……这是顾同学的书包。”
顾昇动作有些快，把书包给拎了过来，却发现书包的拉锁已经不在他经常拉上的那一边了。
“里面的东西，你看过了？”
顾昇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皱，仿佛如果秦疏林接下来承认了这件事，顾昇就会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秦疏林赶忙摇摇头，“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梁颖插到两人中间，手势示意沈辞安先找个座位坐下，不要用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那里，“顾昇，你先冷静下来。小秦他也是好心帮你捡起来，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别这样对人家。”
顾昇收回了眼神，朝秦疏林说了声抱歉后，捏了捏书包里的东西，脸色又是猛然一变。
忽然，顾昇的书包拉链崩开了，像是被人恶作剧搞坏了一样。
里面一叠原本整齐的试卷被弄得泥泞不堪，一个有些大的相框放在里面，底部也突然漏了，所有东西都掉了下来。
那个相框正面朝上，一张黑白色人像被人用红色颜料在脸上画了很多不堪入目的图案。
最为显眼的一句话，“同性恋的儿子，恶不恶心？”
沈辞安顾不得脚上的伤，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顾昇身前挡住他的视线，“顾昇，别看了。”
照片上的人，是封景。
沈辞安昨天就猜出了一些。
那本相册里，双人合照最多的，是顾年和封景的合照。
看顾年年少时的长相，着实和顾昇没有半点相似。
反而是笑得眉眼弯弯宛若春风拂过的封景，与顾昇此时的长相极其相像。
任谁看了，都会知道，顾昇是封景的儿子。
顾昇几乎是在捏着拳头克制着不让自己冲出门去。
梁颖把秦疏林招呼出去，关掉了办公室的门，把地上那张相框捡起来，用湿巾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擦去了那些污迹。
“告诉老师，哪些小混蛋干的？欺负人欺负到我班上来了！？”
17.求求你……救救他……
顾昇闷声摇了摇头，“不知道。”
梁颖深吸了一口气，复而又叹了口气，“顾昇，你可以先告诉老师，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