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尘一的案子横跨十年,牵扯众多,首都成立了专案组,彻底结案还需要时间。
雁椿没再去见万尘一,出院之后在家休息了几天,和荆寒屿一同去了寰城。
寰城近来比骊海热闹得多。荆彩芝一蹶不振,她的派系几乎溃散。荆重言站出来主持工作,但已经无意再揽大权。
两个风光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人,双双离开权力中心。
索尚集团在荆重言和荆彩芝手上走向鼎盛,鼎盛之后却是风雨飘摇。商场残酷,许多人败在他们手上,不夸张讲,他们树敌无数,那些眼睛全都盯着他们,等着索尚倒塌的一天。
但荆寒屿却撑起了索尚的天。
索尚权力洗牌,不仅没有倒,反而开始在科技领域开疆拓土。
几个月前,李斌奇是所有人眼中的弃儿,此时却摇身一变,总管索尚的传统业务。
当初他也没想到会这样,和荆寒屿联手时,他想的只是全身而退,不再充当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但当自己成为掌权的人,心态就又不一样了。
这担子是荆寒屿丢给他的,要他把索尚稳住,他临危受命,干得倒也不赖。不过荆寒屿要给他更多的任务,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饶了我吧荆总。”李斌奇笑着投降,“我都一个月没回过我的咖啡店了。”
李江炀在一旁搭腔,“就是,我们都成资本家的驴了,打工好累啊!”
俩姓李的成了一对难兄难弟,天天被荆寒屿压榨,嘴上虽然抱怨,但心里其实没有任何不满。
阴云散去,现在的生活是有奔头的。
荆寒屿呛他俩,“你们不是资本家?”
若要说进取心,荆寒屿的进取心还不如李江炀和李斌奇,他始终被命运拖拽着去争取权力,到现在,他扛着很多人的希冀和生活。
他必须继续肩负着重担走下去,这是他的责任。
他和雁椿,都有放不下的,属于这个社会的责任。
转眼就来到第二年春天,雁椿主导的心理研究室已经开始考察潜力成员,索尚基本稳定下来,最近荆寒屿几乎都待在骊海——这边有屿为的不少新项目。
去年的这个时候,雁椿被学院叫去参加针对少年儿童心理问题的公益项目,认识了一个从绯叶镇来的小孩。
忙里偷闲,雁椿突然提议:“这个周末我们去绯叶村看看吧,那儿的杏花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