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过重,想的太多。
楚芮没说话,没多久,商仲厉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所以很容易感知到温度与湿度。
“怎么了?做了什么梦?”
楚芮不说,只默默流眼泪,商仲厉也不逼他说,抱着人好一顿安慰。
楚芮不说,是因为没办法告诉商仲厉,他要怎么说,他梦见的事情。
他梦见,科蒂不是消失了。
她是被吃了。
在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魇中持续保持着低气压的楚芮,被商仲厉哄着吃了点东西。
“对不起,我给你们拖后腿了......”楚芮低着头,眼底晦暗不明。
“别这么说,没有你,我们几个早就被夙闻给game over了,还能苟活这么久吗?”许曜开慰道。
戴显怀也说:“我们没人介意,所以你也别介意,我们是伙伴。”
许曜:“是,你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你的大脑袋可太有用了!”说着,许曜拍了拍手中的电循环水箱。
“啧,你会不会说话?”戴显怀皱起眉头。
许曜欲言又止:“我又咋了?”
戴显怀对这块榆木脑袋无话可说:“你说呢?”
许曜叉腰:“哎,老戴,你不厚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老爱怼我是怎么回事,放飞自我啦?哎哎哎,我跟你说话呢!”
知道几个人是在安慰自己,听着许曜和戴显怀的吵闹声,楚芮弯了弯嘴角。大家的话都是善意的,楚芮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
“要不要给赵医生他们一家人拿点吃的?”
楚芮记着赵医生救了自己的命。
“他们没去安全区吗?昨天你点滴挂完之后,我听他的意思是要去b市安全区的啊?”戴显怀疑惑地说。
楚芮皱起眉头,望向外头的目光变得幽远深沉。
在大雾里,废楼外三、四十米的地方,私家车静静地横陈在马路边的斜道上。